第九十九章_穿成豪门赘A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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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见月接到了薛卉的电话,两人聊完,她并不吃惊江畔能猜出。

  甚至觉得江畔猜出的有些晚了,见月就是认定了江畔一定会猜出来,所以才断了一切跟江畔的联系。

  因为在国内,那场车祸,对外宣称跟“江畔”一起乘车的那位不知名小姐已经死亡。

  见月动用了不少关系,也花了不少钱打点,包括把江畔送到国外最好的疗养院疗养。

  车祸已经过去两个月,当天发生的事让见月记忆犹新。

  因为发倩期快到了,江畔身在老家回不来,最重要那人总是忘记自己是一个Alpha,没带抑制剂。

  当然这都是借口,抑制剂哪里都有卖的,主要的原因是原主那个王八蛋去了老家。

  见月之前送的那个毛绒玩具被那个人渣搬家的时候扔掉了,她不放心,便偷偷安排了人紧盯着,只要有任何动静,就汇报给她。

  因此,当得知她去了老家,见月第一时间也买了飞机票跟了过去。

  只要她动动脑子,联合她家聪明绝顶的江畔,还怕搞不定那个疯子?

  因此,车祸发生,第一时间,见月就赶到了现场。以最快速度叫了救护车,同时还报了警。

  跟江畔互述衷肠,从而爱上她,这段新开始的感情虽然不长,却让见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开心。

  午夜时分,每当睡不着的时候,强烈的悔意袭击她,让她控制不住想要掉眼泪,甚至讨厌自己。

  但跟江畔在一起,见月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她自在、放松、惬意甚至恃宠而骄。

  生平头一次,见月动了杀人的念头。

  她不敢想,如果手术室的这扇门打开,迎接她的将是什么消息。

  见月眼眶发热,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她双手抱头,坐在那蜷缩着,全身抖个不停。

  确切地说,江畔是被她和原主的情感问题卷进来的无辜者。

  这句话给了见月些许安慰,小舟是能猜到她心思的,这家医院是距离车祸地点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不过,城市属于十八线,见月很不放心这里的医疗,现在小舟既然联系了尹丽,她努力克制住战栗的情绪,抬头看他,“你有跟丽丽说……”

  再上一段感情里,即使跟那个混蛋在一起近六年,除去一开始交往的那两个月,每次跟她待在一起,见月都是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时刻要想着照顾她那变态且敏[gǎn]脆弱的自尊心。

  因为单单从肉眼来看,江畔的伤势严重的吓人,尹丽虽然是Omega专业的医生,但她医生方面的人脉很厉害,无论是就读的院校还是同学师姐师兄们,包括教她的老师教授都是国内外一流的顶尖医生,小舟想着,提前说一声,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

  是的,见月后悔了,非常后悔的那种。

  有时候见月觉得很玄学,像是有点命中注定的意思,不然,江畔一个外来者怎么会穿越到这里,还偏偏穿成跟她有关系的人。

  在应对渣前任这件事上,见月必须要尽所能的不能让江畔独自面对。

  她坐飞机是带着小舟一块过去的,而且通过了解,确定了她们上了高速路,见月也是让小舟开车一路追过去。

  “小姐,”小舟面色沉着地出声,“我已经联系了尹医生。”

  手术室外,见月发着懵,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手上残留的血迹载着的是江畔的命。

  对跟江畔的这段情感,见月珍惜,赤诚,因江畔对她亦是如此。

  那个不要脸的疯子非要把矛头对准江畔,这一点是见月决不允许的。

  见月觉得她一秒钟也坐不下去了,整颗心脏要爆开,浑身上下不仅发抖还开始发麻。

  是江畔一点点走近她,安慰她,把她丢失的安全感给找了回来。

  但论家产钱财人脉,见月还是很有信心的。

  闻言,见月便看向小舟。

  见月不放心,她大可以派人跟过去保护江畔,但她实在不放心,只有自己跟过去才踏实。

  上段感情结束的很狼狈不堪,见月六年的付出就那么土崩瓦解,让她一时间缓不过来,甚至陷入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状态。

  她已经没办法冷静的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地跟着去了医院。

  “见小姐……”

  话没说完,手术室的门开了,见月神经瞬间绷紧,停下口中的话,视线倏地转向走出来的医生。

  小舟立马回道:“尹小姐带了几个专家已经坐上私人飞机在半路上,应该十多分钟后就能到达。”

  同样的,应付那个混蛋,江畔独自上阵,处处护着她,唯恐她受到伤害。

  医生跟她简单说了下两位的情况,如她所料,两位的情况都不乐观,需要尽快转到省院让经验更丰富的医生来手术。

  那个罪魁祸首也被抬上了救护车,见月僵硬着,不禁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只是,见月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疯到那么可怕的地步,她居然真动了杀死江畔的心,甚至不惜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小舟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着极度恐惧的见月,想说什么安慰却无从下手,只能沉默的陪着。不过,在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他还顺便联系了尹丽,简单说了下这边的状况。

  天知道她会对江畔做出什么疯事来。

  现场很惨烈,见月看到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的江畔被抬上救护车,她眼里的世界红了。

  因为医生说坐在副驾驶的那位情况比较严重,这句话,给了见月重重一击,让她整颗心仿佛被什么捏住,连呼吸都跟着痛。

  见月不是非要拿两段感情来做对比,而是她的心她的感受都让她无比清楚,哪一个让她后悔。

  见月觉得,论脑子和心机,她或许不能跟江畔比。

  随着医生的话,见月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站起身,艰难地发出了一句“在的,医生。”

  这句话让在场的医生和两名警察面面相觑,最后眼神里都带了不可言说的赞叹,有钱真好。

  不愧是医生,尹丽这方面确实专业,在接到小舟的电话听了江畔的情况后,她立即联系了C市最权威的几位医生,不仅有骨科、外科、内科,连整容科的专家都有,接着打电话给李琪,用一下她家的私人飞机。

  尹丽带去的专家和当地医院专家经过简单会谈后,商定了手术事宜。

  不过在对两位进行面部整容手术时,面目全非的两位让医生陷入困惑。

  警察在车内并没找到行车记录仪或者其他任何可以证明两人身份的证据,对两位的具体身份目前只能通过从两人衣物里的东西来判断,以此来确定她们的样貌。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见月在警察同志的陪同下进到急诊手术室进行了当面辨认。

  江畔衣兜里翻出了那张镶嵌在相框里画像,虽然相框被撞击的稀巴烂,还沾上了血迹,庆幸那幅画能看到上面的画像。

  而“江畔”的衣兜里翻出了带有血的身份证。

  对于见月来说,她只一眼就认出谁是她爱的那个人,谁是让她恨不得弄死的混蛋。

  “见小姐,根据她们衣兜里翻出的身份证和画像,是可以证明她们的面貌对吗?”一旁的警察小声确认。

  手术室的医生也在看着见月,想要从她口中获得确切的答案。

  见月张嘴正要说不对的时候,却猛然意识到,她说不对是不正确的,如果非要较起真来,那副画像的主人是江畔,而那个身份证的主人是“江畔”,可她能这么说吗,如果这么说的话,江畔的脸就会被整容成画像上她原来的样貌……

  等等,见月豁然脑中一亮,如果江畔可以恢复她自己的样貌,对她和江畔来说都是件又好又正确的事。

  下个月江畔就要作为“江畔”的替罪羔羊开庭接受审判,那么,如果,她可以褪去这个肮脏的身份,做回她自己,见月想,这一定是值得喜悦的事。

  就让“江畔”这个疯子自己来承受自己的罪行吧。

  念头一旦冒出,见月便点下头,给医生和警察一个确定的答案。

  从手术室出来,焦急等待的尹丽和李琪慌忙询问里面的情况。

  李琪要哭似的,“听说她的脸都摔的连亲妈都认不出了。”

  尹丽啧一声,蹙眉道:“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说着关切问见月到底怎么样了。

  见月没回答她,因为她这才想起江畔是去机场接赵翠萍他们,这个时间,估计两位等着急了,江畔不仅没准时到达,手机还摔的稀巴烂。

  她稳了稳心神,顾不上回答李琪和尹丽,便纷纷小舟去接赵翠萍和江庆和。

  小舟依言照做,他的办事效率一向又准又快,这点见月以及见广涛都非常放心。

  等腿软的坐到走廊长椅上,见月才稍稍有精力回答尹丽和李琪的问题。

  “医生说他们会尽力抢救,至于结果,只有等。”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

  尹丽不由手握住见月一只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带来的是我国很有名的几位专家。”

  见月表情勉强放松了点,哑声道:“丽丽谢谢。”

  “还有我呢,整容医生是我联系的,”李琪邀功似的,“飞机我家的。”

  见月哭笑不得,皱皱眉,“知道了,谢谢李大小姐。”说完神情又变得凝重。

  李琪知道见月很担心,从微微发抖的手就能看出,忍不住握住另一只手,保证似的安慰,“江畔福大命大,我敢说她肯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又说,“就算她摔个断胳膊断腿也别担心,我们有钱,只要她活着,绝对让她恢复到活蹦乱跳。”

  见月再次给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张张嘴,然后点点头“嗯”了声。

  江畔的手术进行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手术完成便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待就是整整两周,这期间,江畔多次发生生命体征不平稳的状态,有两次差点就真的死掉。

  每一次都让见月胆寒心颤,江畔度过危险,她整个人仿佛跟着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更让她痛苦的是,在面对她爱的江畔出现这种要命的状况,见月不能在医院把担心害怕表现的太明显。

  因为躺在病床上一次次跟死亡做着斗争的这位是她不认识的江畔。

  她必须忍着痛,竭力克制住想要哭的冲动,强装冷静地要求医生尽力救这位跟她爱人“江畔”一块坐车的小姐。

  李琪曾十分好奇地问,“这个叫江小姐的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她?她叫江什么?是江畔的亲戚吗?她们俩怎么发生的车祸?”

  见月喉咙发堵,哽咽着开口,“我也不知道。”

  “你不认识她?”李琪仍然一脸好奇。

  见月哽了哽,“不认识。”

  尹丽拍下李琪,“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江畔和那位经历了这么大的手术,还在半昏迷中,尤其是这位江小姐还没度过危险期,你这么好奇,等人家醒了亲自问她。”

  “还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呢。”李琪不假思索的接话。

  闻言,见月的脑袋像是猛地被人砸了一棍子,她失声大叫,“她一定会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长命百岁!”

  她乍然情绪过激的举动把李琪和尹丽都吓了一跳,看着有些失控地见月,李琪忙纠正,“没错,她一定会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长命百岁。”

  尹丽则担心地问,“月月,你怎么了?没事吧?”

  见月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双眼无神地望向尹丽,红着眼眶解释,“我没事,只是……她不能死,因为……”她找着借口,“警察说了,这起车祸还没调查清楚,两人都得活着,要不然江畔会成为……嫌疑人。”

  “这么严重?”李琪皱了眉毛,“对不起月月,我不知道。”

  见月稳了稳心神,“没事,我应该说对不起,刚刚我……”她呼口气,“我只是很担心她。”

  江畔在重症监护室的那段日子,没人知道见月是怎么在恐惧煎熬中过来的。

  当江畔挺过来,成功度过危险期后,见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转院。

  当然,做戏要做全套。

  连同恢复自己面貌的混蛋一块转了院。

  只不过,江畔安排去了国外最顶尖的疗养院。

  而人渣“江畔”则被见月安排在了C市最好的疗养院。

  这期间,见月找到了薛卉,撒了个大谎言,说李祥那个案子对江畔不利,所有的事情的确全是江畔做的,为了让她逃脱,只能给她换了脸,至于那个替罪羔羊,本身就是个做了许多坏事的恶人。

  疑点重重的谎言薛卉没有丝毫怀疑的信了,不管江畔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对她来说,现在作为朋友,见月既然开口恳求,而且江畔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脸,这个忙她必须得帮。

  见月知道在国外,只有薛卉能给到最大最有力的帮助,这件事她必须得靠薛家这棵长在国外枝繁叶茂的大树。

  至于国内,见月办起事来就容易的多,她对外宣称跟“江畔”一块转院的那位江小姐再一次出现了术后感染,没救回来。

  当然,这件事想要做的滴水不漏,得需要是医生的尹丽帮忙,所以,见月套用对薛卉说得那些话告诉了尹丽。

  相比较没提出任何疑问的薛卉来说,尹丽要多疑不少,她在听完见月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你说跟李祥做的那些事都是江畔做的?那些事先不说对你,就是对见叔叔以及整个见家公司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还会爱上她?”

  尹丽真的是即震惊又不懂还很生气,“你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太矛盾了,我感到不可思议。”

  见月皱眉,“丽丽,我说得是真的。”

  尹丽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盯着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我不信”。

  纵然她不信,见月也不会松口,这件事除了江畔,她谁都不会告诉。

  “好,我承认,因为我爱她,”见月表情诚恳,“丽丽,我以为我对她没有这么爱的,但我发现她出了事,我就受不了了,我怕的要死,我甚至已经没办法再去管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我只想她平安的活着。”

  尹丽眼里带了失望,好半天才回道:“你简直是有病。”别过脸去不看见月,硬着心说,“我不帮。”

  “丽丽!”见月放低姿态,“就当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用,”尹丽阴着脸,重新看向她,“月月,她犯法,我不会包庇这种人的。”

  见月知道尹丽这人倔,说不动她,情理之下哭了起来。

  一看她哭,尹丽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全世界其他Alpha都死绝了是不是?我以为你脑子清醒了,没想到你是更疯狂,我真是无话可说。”

  “丽丽,你现在不会懂的,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见月哭的稀里哗啦。

  尹丽闭了闭眼,“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做人起码要有最基本的三观。”

  见月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我可以跟你保证,她比你了解中的要好,她……”欲言又止,勉强止住的眼泪又往外掉。

  尹丽皱眉,“那你就告诉我实话。”

  见月表情怔了怔,她知道尹丽聪明,很多事瞒不住她,但这回无论怎样都得守住,面对质问,她坚持道:“这就是实话。”又说,“丽丽我可以选择去找别人,但我最信任的人是你……”

  “不敢当不敢当,你去找别人吧。”尹丽狠心打断。

  见月的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一刻,见月意识到没什么可说的了,尹丽不肯帮,她也不能强求。

  正当她准备说上一句抱歉然后离开的时候,尹丽开了口,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长叹一口气,“行了,我刚刚故意的,你既然说是这样,那我就信。”又叹一口气,“放心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见月瞬间阴转晴,以至于喜极而泣的抱住尹丽,一遍遍说着感谢。

  “行行行别肉麻我了!”尹丽没好气地推开,但脸上还是挂着愁绪,看着见月说道,“我是看在小雪的面子上。”

  见月吸吸鼻子,难得说笑,“看来我们家宝贝的面子不小。”说着神情变得严肃,“丽丽,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薛卉之外,任何人不许告诉,答应我。”

  尹丽对自己的嘴巴可是很有信心,回了句,“我不是你和李琪。”

  见月这回可算是放心了,在做好这一切后,她又通过网络直播形式,对此次车祸进行了一个回复,强调了她跟“江畔”的关系,也有意的提到了那位江小姐不幸离开的事。

  至于“死去”的“江小姐”什么身份,叫什么,做什么的,跟“江畔”什么关系,这些见月通通没回答。

  因为她把问题丢给了还在疗养院不怎么清醒的“江畔”身上。

  至于车祸原因,最终警察那边定位大雪天路滑超速造成的,纯属于意外。

  还有赵翠萍和江庆和,“江畔”受伤严重的事,见月没瞒着,她都直播了,而且警方那边也会联系他们,不如她顺水推舟做个好人,不仅告诉,还派人把他们接来了C市。

  最后是突然消失的金雁和还在等着妈妈回家的朵朵。

  虽然发生在她母子俩身上的一切跟见月并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她还是产生了对她们愧疚的心。

  金雁的脸现在换成了“江畔”的,也就表示金雁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见月为了确保她做的这个局万无一失,动用了不少关系和钱,才让金雁以大雪天出去给孩子买饭掉河里淹死了的假象。

  甚至为了逼真,见月作为曾经跟金雁有过几面之缘的见月,以朋友的身份动用人去C市那条河里打捞尸体。这个举动确实让吃瓜群众更加相信这个叫金雁的可怜单亲妈妈落水死亡了。

  留下可怜的三岁孩子,有人纷纷在网上留言,猜测着这个孩子的去向,见月利用舆论引出她要收养这个孩子,很快,网友们的言论纷纷赞同。

  就这样,见月顺利收养了朵朵,还赚了一波好口碑。

  见广涛对女儿这两个月的行为感到费解,尤其是江畔的事更让他意外,但宝贝女儿不说,他也没问,最重要没时间,临近年关公司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

  就连今天除夕,见广涛一整天都有应酬在外面,他脚伤一好,之前欠下的现在是排着队等着他。

  所有事见月都做了非常精密的计划,所有人见月都做了非常精准的抓住了其心理。这期间有多难,只有见月知道,她并不是多聪明,但为了江畔,她必须逼自己一回。

  当然,见月也知道,这场戏,这个局还没结束。

  而且,她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会做到滴水不漏。

  但为了她和江畔,见月豁出去赌一把。

  当然,这期间,见月极其谨慎小心,就拿想江畔这件事上来说,即使见月恨不得立马飞去国外亲眼看看江畔的情况,但也硬生生地忍住了,不仅忍住,还要假装世上暂时没有这个人。

  她现在要关心的,在乎的,是住在C市疗养院的那位“江畔。”

  今年的除夕,格外的热闹,因为家里多了个宝贝,但对见月来说,心底深处缺了个口子。

  只有江畔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回来跟她和孩子团聚,那个口子才能补上。

  见月就是在这份期盼中,忍着强烈想要联系江畔,见江畔的心情,面对“江畔”拿出温柔和关心。

  这是很挑战她的,但见月忍得了。

  李祥的那个案子推迟在了年后,那个人渣装病无法出庭,只能延后。

  见月必须要开庭那天,列出“江畔”所有罪行,亲手把她送进去。

  推迟开庭也好,可以让见月有更多时间收集不在她手上的证据。

  跟薛卉通完电话后,见月让张姐炖了补汤,她提着去了疗养院,不忘叫上李琪。

  有李琪在,那个“江畔”不敢对她有什么亲密动作。

  路上,李琪喝着从她哥手里抢来的奶茶,心不在焉地问,“虽然你家江畔现在坐着轮椅,但问怎么觉得她体型有点缩水了,腿也短了。”说着质疑道,“是尹丽找的骨科专家不专业还是出车祸受伤导致的?”

  金雁的身高体型确实比江畔要瘦弱一些,这点见月当时那个状况下没想这么全,等她意识到已经是术后,没办法再改,只能把原因归结是车祸受伤严重造成的。

  其实这个理由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车祸造成脊柱损伤,软骨组损伤,骨头愈合不好,下肢骨折,骨盆变形等等,本身医学是无止境的,什么样的病人都可能会遇到。

  再者,因车祸造成身高“缩水”的特例是有的,那就是伤到了甲状旁腺,引起甲状腺素失调从而导致骨质疏松,从而身高会有明显的缩小。

  “那天医生不是说了,车祸导致的后遗症,没办法,只要她活着身高体型变就变呗。”见月回道。

  “也是,”李琪喝口奶茶,咂了下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喂,等她站起身来,你们俩站一块比比,我感觉她现在跟你差不多,靠,整整缩水十厘米,要了命了,你俩这样就不配了。”

  见月心中发笑,不配才好。

  赵翠萍和江庆和回老家了,“江畔”身体恢复的很不错,除了现在活动还需要坐轮椅,基本上已经称得上是康复了。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对于“江畔”目前需要做轮椅这件事,不仅赵翠萍他们不在意,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要想恢复到车祸之前,是要绝对的听从医生的安排。

  最重要,“江畔”现在觉得无比幸运和幸福。

  她有点忘乎所以了,老天真是帮她,不仅奇迹般的活下来,那个鸠占鹊巢的多余者死了,就连被夺走的脸,夺走的名字,夺走的父母,夺走的爱人,夺走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经过这场车祸“江畔”那点自以为是冷漠自私的劣性全都显了出来。

  乃至有些得意忘形了,当然,她也没忘记演戏。

  看到见月又来看他,“江畔”立马露出温柔的样子,挂着和煦的笑容,说着“月月你来了。”

  李琪调侃她眼里只看到见月,“江畔”笑着解释。

  看着这副和谐的场景,见月一时间有点恍惚,但不至于分不清眼前的“江畔”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每次假意来这儿演戏,见月都会生理性反胃,心中的厌恶都要满出来,忍的极辛苦。

  不过,只要一想到江畔的身体以奇迹般的速度恢复着,她就觉得所做的这一切都值。

  回家的路上,见月想到了薛卉那个电话,想着江畔猜出个大概,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她家农科院的博士,脑袋瓜不是一般的聪明。

  李琪瞧了她好几眼,忍不住问,“你傻笑什么?”哼一声,“看到你家江畔就这么高兴?那你干脆把她接回家过除夕得了,省得你分开就舍不得。”

  见月收了收笑意,看她一眼,哼了哼没说话。

  她才不要那个贱人再脏了她的家。

  中午饭点,薛卉风风火火地到达疗养院,进病房前还做了心理建设,江畔的五官变了,她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好接受。

  好在整容医生的技术好到看不出任何整容痕迹,就好像现在的这张脸本来就是江畔的脸一样。

  这也是让薛卉感到头皮发麻的地方,换的这张新脸怎么会比原来那张脸还要更适合江畔?

  薛卉走进病房,关门,脚步停在门口,远远看向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的江畔,回想了下原来的长相,再看此刻的长相,然后脑子里将两张脸重合了一下,这才喊出,“畔啊!”说着朝江畔跑去,扑向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的脸没了。”

  江畔:“……”

  短暂无语,江畔无语道:“你的脸才没了,快松开我,骨头要散架了。”

  闻言,薛卉赶忙松开,上下看看江畔,很惊叹,“不一样了,脸不一样了,身体感觉也不一样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江畔一脸正色,“既然来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随即开门见山地要东西,“给我部手机吧?”

  “No,我答应月月小姐了,你这里我就不会再答应了。”薛卉认真起来是很有原则的。

  江畔没辙,只能说:“那借你手机用用行不行?”

  “也不行。”薛卉坐到床边椅子上,“畔,你就在这疗养,别的的事和人不要关心。”

  “月月不是别人。”江畔接话道。

  薛卉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江畔打破沉默,“算了,月月这么安排一定有她非这样做的目的,那我就老实在这待着,等着,努力康复,尽快恢复健康,好回去跟她和孩子团圆。”

  薛卉听得感动,赞口不绝一番,然后说会陪江畔在这里过除夕。

  江畔略有嫌弃,直接拒绝,薛卉假装失落,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薛卉跟江畔聊起新换的这张脸,感叹是个美人脸。

  江畔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问起见月和孩子,在这里封闭了两个月,早就思念成疾,却无能为力,她已经猜出个大概,只是不知道对错有几分。

  但这个对错的答案,江畔知道,她只能问见月。

  目前,她这张脸的秘密,除了见月之外,没人知道。

  江畔心里有数,现在她远在异国他乡疗养身体,没办法跟见月一起面对国内的种种事情,帮不上忙就算了,决不能拖后腿。

  但说句心里话,江畔不放心,非常不放心,于是她问,“那个人还活着?”

  “她不活着怎么当你的替身?”薛卉反问,随即眉头不展的问江畔为什么要做违法犯纪的事。

  其实对见月的说辞,薛卉是持有怀疑的,她了解的江畔绝不像是会做那些事的人,而且如果真如见月所说,那岂不是很矛盾吗。

  江畔既然跟见月相爱还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对见家不利的事情?

  但这个疑问,薛卉没问,也不打算问。

  她觉得见月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同样的,江畔也一定要不能说的秘密。

  自小在国外长大的薛卉尊重见月和江畔,这是她们的权利。

  根据薛卉的问题,江畔困惑的点慢慢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没想到,见月布了个这么大的局,情不自禁地赞叹她家女主角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笑什么?”薛卉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解地问,“犯了法你很骄傲吗?”

  江畔笑意变浓,“我为我们家月月骄傲。”说着神情带了心疼,呢喃道,“这段时间,她一定非常辛苦。”说完便是满满地自责。

  薛卉不懂她骄傲个什么,撇撇嘴,叹口气,将话题再次换到江畔到脸上,问她用这张脸用的习惯吗。

  江畔起了作弄的心,挑高一侧眉毛,似笑非笑地说:“这张脸我用了二十多年,肯定习惯。”

  作者有话说:

  更新的过于晚了,么么哒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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