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_穿成豪门赘A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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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江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的容貌回来了。

  望着镜子里这张脸,江畔忍不住说,好久不见。

  她还梦到了许多以前的事,那些遥远的,琐碎的,却不曾忘记的事。

  酸甜苦辣辛,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

  她梦到在田间,在地头,在阳光下,在每个清晨,每个落日,她仍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为此乐此不疲。

  她还梦到了见月和孩子,她们离她好近,却又好远。

  她张嘴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的喉咙好痛,不止喉咙,就连脸,头,脖子、肩膀,手,胸膛,后背,所有器官,全身都痛。

  这让江畔有点恐惧,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江畔睡了个觉,这觉很长,长到仿佛过了一生,等她醒来,周围一切都变了。

  见月鼓励她一定要好起来。

  她住在了一家国外私人疗养院中,成了医生护士口中的“MissJiang”。

  她还会在梦里一遍一遍叫见月的名字,想要抱抱她,听她说说话。

  江畔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后,又渐渐昏睡过去。

  这个回答让江畔无话可说,吃下药后她会很快睡过去。

  每次金发蓝眼的护士进来,只要她醒着就会用英文问上一句,“请问见月小姐呢?”

  她必须要靠着这些专业的人来使得她身体尽快恢复,这个疗养院里的人明显不对劲,全员回避她问题的作为让江畔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见月抚摸她的脸。

  江畔想的脑袋疼,或许她不该乱想,因为见月是豪门千金,是女主角,没了她见月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江畔睁开眼,环顾四周,消毒水的味冲刺着鼻尖。

  江畔梦到见月来看她了。

  见月……

  确切地说,是死过又活了过来。

  江畔信了,在身体健康方面她很配合医生的。

  只是,身体完全不能自由活动,这有点挑战江畔的心理素质,她担心就此会一辈子瘫痪在床。

  那场车祸,很幸运,江畔没死,却也像是死过一样。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起来,又是一天。

  只是,天明天黑,在这满是消毒药水的病房里,醒醒睡睡,却没看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这对江畔来说是最煎熬的。

  痛到她想流眼泪,江畔想,她是快要死了吗?

  她记得她跟原主大雪天气下在高速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为什么见月不来找她?江畔冒出这个疑问,下一秒就会否定,见月一定在找她,一定。

  医生来的时候,江畔盯着她,问了几个问题。

  江畔心里默默思考着,她有了个猜测,再有任何困惑,慢慢也不再发问。

  她不知道见月和孩子过得好不好,没了她,见月又要用多久才能治愈?

  如果没有穿越回去,那么她怎么会来到国外的疗养院,如果是见月派人把她送过来的,为什么见月不出现,这里的人还一致地表示不认识见月?

  还有原主那货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像她这样受了严重的伤在某处疗养中?

  见月看到躺在床上的她流了眼泪。

  她的恐惧不是见月离开她,而是她是不是穿回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连跟见月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来这里之前全身包裹的白色绷带全部拆掉,可江畔的精神却还是不太好,容易犯困,最重要她的视力似乎大不如前了,她还不能自由的走动,每天躺在疗养院的床上,接受着正规系统的治疗。

  所以,她应该是死了吧?

  那她死了的话,见月和孩子怎么办?

  江畔的心突然很痛,这是她在再次陷入昏迷前唯一牵挂的。

  她问过,也征求过医生让她们联系见月,但没有人肯回应她。

  不过,好在,疗养院的医生告诉她,她会恢复的,但需要在疗养院静养一段时间。

  即使知道问出来,这些人仍旧不会回答,江畔还是要问,她已经失去耐心,甚至口气由询问变成质问。

  小护士的回答一成不变,说着抱歉,不太懂江畔说得意思。

  躺在疗养床上不能自由活动的江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纵然心中不满,却也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暂且选择信任。

  只是,从她开始有意识后,就没见过见月。

  如料想的那样,医生没回答,检查完江畔的身体状况,只是劝她安心在这里养身体,还向她解释她们只是尽最大努力让病人康复,至于病人的私事家事她们是不会过问也无权过问。

  她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工具,身体也没法自由活动,她没办法联系见月。

  见月说等她回家。

  还是那几个,关于见月的,关于车祸的,以及关于为什么疗养院的人不肯回答她。

  但是她们对她的照顾确实堪称无微不至,态度很好的同时又带了几分尊重,甚至有点谨慎小心的意思。

  又不禁胡思乱想了,甚至开始做噩梦。

  梦中原主还活着,而且她恢复了原貌,与见月站在一起,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随后,画面一转,她和原主坐进一辆狭窄让人窒息的车里,车子在高速路上极速行驶,原主得意洋洋跟她炫耀见月和孩子是她的了。

  正当江畔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场景再次变换,车子乍然间失去重心,像是脚踩空了那种,直直地朝万丈悬崖掉去。

  江畔猛地醒来,睁开眼,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胸口仿佛压着什么让她喘不上来气,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可恶,江畔抬手捏捏眉心,又做噩梦了。

  在疗养院已经一个月了,现在她脸上的面罩和颈托都已摘去,四肢可以做些简单的动作,也可以下床,不过行动还需要轮椅当工具。

  疗养院的医生每天都要用夸张的语调惊叹江畔的身体素质真好,恢复的速度很快。

  江畔却不这么觉得,她恨不得马上就可以站起来跑。

  这儿对国内的消息完全闭环状态,江畔想要打听点什么,完全问不出任何她想知道的。

  即使现在她坐轮椅让护士推着她在疗养院逛一圈,也没法从其他病人口中问出什么来。

  这里的病人聚集了从全世界各国来的有钱人,江畔了解到这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家疗养院,想进来不仅要有资产有地位还要有强大的人脉。

  这个消息让江畔推断出,她能来这儿疗养,绝对是见月安排的。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一个多月了,见月没有任何消息,连联系都没联系她。

  并且把她放在这个疗养院里,还不给任何可以跟外界联系的工具。

  种种疑惑让江畔想不通,也猜不到见月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待在这儿很安全。

  日子一天天过,江畔也习惯了,这儿的病房设施齐全,精装修,环境优美,如果不是屋内通白,加上消毒水的味道,会很容易让人产生在“家”的错觉。

  墙上的电视每天播放的内容全是疗养院安排的节目,大多数是康复训练的讲座,以及圣经讲道。

  床头还有一本圣经,这期间江畔把圣经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确实有些收获。

  只是,病房洗手间里没有镜子,江畔第一次下床去厕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她并没多想,反而认为是医院贴心的小举动,怕有些面部受伤严重的病人康复期间看到自己的面容会影响心情。

  比如她。

  江畔整张脸都毁了,拆掉纱布的时候,她摸了摸,说不上来的触感。

  面罩拆掉的时候,江畔也摸了,依然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触感。

  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疤痕,她触摸,皮肤光滑,五官也没有乱歪变形的,没什么多大感受,只是感叹医生的技术很高超。

  江畔曾透过玻璃以及电视想要看清自己现在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但很可惜,这场车祸影响了她的视力,让她看不清半尺之外的事物。

  电视挂在墙上,她看到的是一团模糊,更别说玻璃反射过来的那点投影了。

  疗养的日子并无新事,也无新人,每天陪伴她的都是两个主治医生、两个女护士和两个按摩师以及两个男保镖一样的人,同时还有三个负责她吃喝拉撒睡一切生活起居的保姆阿姨。

  他们全是外国人,在江畔面前恪尽职守,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临近春节,江畔盯着日历陷入深思。

  在这里被“困”了一个多月,后天就是除夕,不过,疗养院里并没有一点年味。

  也难怪,外国人是不过春节的。

  身体还在恢复中,什么也做不了,江畔没什么计划,就是按部就班的根据医生的指示来度过一天又一天。

  除夕这天早上,江畔睁眼,入目的红,环顾四周,窗花、对联、红灯笼,大写的福字贴在床头,连床头柜上的摆设也换成了大红色,就连天花板上的灯泡也换成了红色,更甚至窗帘也成了大红色。

  江畔:“?”

  她呆了呆,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来,再次看了一圈屋里一夜间满了喜庆的年味,确切的说更像是婚房味。

  说惊讶也有,但最惊讶的是她的睡眠质量,从前江畔的睡眠很浅,或许是多年科研的原因,有一点点动静就立马醒来。

  但车祸到现在,她成了名副其实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明没心没肺那类人。

  江畔清下嗓子,正要拿呼叫器,从洗漱间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孩。

  黄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年龄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个哪吒头,脸上的妆容甜美俏皮,嘴里还吃着个棒棒糖,看见江畔醒了,眼睛一亮,瞬间喜上眉梢,“江小姐,你醒了。”

  女孩说得是汉语,虽然口音有点外国人的味,但江畔还是倍感亲切,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一样的语言,不禁让她露出点笑,“嗯,醒了。”

  女孩很自来熟,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姐和一位美丽的姐姐交代了,不许我多说话,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叫我年年。”

  江畔眉毛微微上扬,抓住重点询问,“你姐和一位美丽的姐姐?”

  “没错,but,”年年颇为直爽,“我不会告诉你的,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费嘴,你需要帮助我可以给她们打call。”

  江畔从她的用词中再次捕捉到重点,在她认识的寥寥无几的人当中,有一位说话是这种腔调,也是滥用词语,此刻她心中有数了,并且是十分确定的那种。

  先不说眼前这位陌生女孩的语调用词,单单从眉眼长相上就能看到薛卉的影子,于是直接问,“请问你姓薛对不对?叫薛年。”

  “Oh,mygod,你怎么知道?”薛年眼睛倏地瞪大,一脸不敢置信。

  “猜的。”江畔简洁明了。

  薛年还是一脸震惊,好奇地问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江畔看向她,“你跟你姐长得还是挺像的,说话的腔调也很像,而且你姐跟我提过你,我记得你叫年年。”

  薛年哇一声,“Youaresosmart!”她看起来有点兴奋,“我姐果然没说错,你的脑浆太厉害了,她经常跟我聊你,说你像是santa'sgiftbag,太酷了。”

  圣诞老人的礼物袋,这个比喻让江畔喜欢,没想到她在薛卉眼中的评价如此高。

  但是脑浆是什么玩意?这姐妹俩的用词让人头疼。

  “我姐说但从里面拿出来的不仅有礼物,还有可能是狗的便便。”薛年非常可爱,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表情也很丰富。

  “……”江畔不在意地抿了抿唇,“谢谢如此高的评价。”

  薛年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虽然脸上带着妆容,却仍显稚气,说出的话也像个小孩,“You'resofunny,ilikeyou。”

  江畔嘴角微抽,“谢谢。”

  薛年心情大好,缠着江畔问东问西,像是揣了十万个为什么来的。

  嘴巴说个不停,吵的江畔头疼,某个时刻她问薛年要手机。

  薛年住了声,沉默两秒,拒绝。

  江畔蹙眉,疑惑,“借用一下不可以吗?”

  “no,漂亮姐姐猜到你会借手机,所以交代我,never。”薛年一脸认真,“她告诉我,peoplewilldie。”

  江畔眉头紧锁,完全确信薛年口中的漂亮姐姐是见月。

  可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见月要跟她断了一切联系?

  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国外这家疗养院里,制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你明白了吗?”薛卉歪歪脑袋。

  江畔看她一眼,没出声,片刻,决定不再为难一个小姑娘,于是点下头。

  沉默少顷,江畔试探地问,“你可以给你姐打个电话吗?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否则,peoplewilldie。”

  薛年震惊捂嘴,随即给薛卉打电话。

  她甚至意识到自己要挨骂了,不忘冲江畔抱怨。

  江畔顺势道:“接通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你姐姐说。”

  终归是二十岁的小姑娘,这边接通,那边就乖乖递给江畔了。

  薛卉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问江畔有没有怀疑。

  “手机在我这,”江畔直截了当,“我有重要的事要当面问你,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薛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江畔猜出薛年身份了,更没想到手机会到江畔手上,不禁叹口气,“畔,你太可怕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江畔跟着叹口气,温和道,“我想见见你,来吧。”

  薛卉顿时感动,“你想我了?”她难掩喜悦,“我你太让我感动了,其实我也想你了,好,中午我去找你,等我畔。”

  江畔给肉麻地皱皱眉,心想,这有什么感动的。

  挂断电话,在归还手机的时候,恰巧手机黑屏,也是就这么巧江畔透过手机看到了上面映出的脸。

  江畔惊诧,接着怀疑,随即抓紧手机,放在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正对准她的脸。

  等看清了,江畔先是不敢置信,然后眼里的光凝在上面,抓着手机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凝滞了。

  这张脸……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你们猜到了吗?么么,其实快完结了,当然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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