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已改)_穿成豪门赘A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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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已改)

  第一百零三章(已改)

  “江畔”发生医疗事故瘫痪这事,江畔真就一点没怀疑。

  没想到,人家装的,把她和见月耍的团团转。

  现在看,这货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动了很多心思啊。

  江畔嘴唇抿了抿,掏出手机,对准那个背影进行视频拍摄,保留证据才是眼下第一要做的事。

  直到看不见“江畔”的身影,她才关掉录像,随后就是打电话报警,接着把刚刚拍的这段视频上传到网上,等做完这一切,才稍稍呼口气让司机师傅开车。

  躺到酒店床上,江畔给薛卉打了个电话,因时差,薛卉这个时间不会睡觉。

  接通电话,薛卉就无奈地表示江畔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放心,我心里有数。”江畔难得温柔,“死不了。”

  薛卉气结,“畔,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江畔感谢老朋友的关心,跟她说起“江畔”没瘫痪的事。

  这也是她必须提前回国的原因之一。

  江畔不是个生意人,也不懂做生意,目前她就想养好身体回家跟爱人孩子团聚,当然还有个大麻烦跟膏药似的甩都没甩掉。

  这个质疑倒也没让院长感到惊讶,事实上,医院里甚至网络上有不少人质疑,但是“江畔”确诊是司法精神病学部门鉴定出来的,权威性不容置疑。

  闻言,薛卉大吃一惊,重复地问着“真的”。

  第二天一早江畔就出门了,新身份非常好使,最重要是钱好使,不仅见到院长,还让院长有了相见恨晚的心情,握着江畔的手一直赞赏她有眼光,居然投资精神病院。

  “你这半年不是赚了很多钱吗?”薛卉不解地问。

  不过江畔对这些没什么实质性的感受,她每天就是在疗养院,没什么能花钱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最大的转变,那便是突然有很多她从不认识的富豪家们开始跟她交朋友,疗养院期间每天都有各界人士来表达关心以及抛出要合作的橄榄枝。

  带着这个想法,江畔说起院长跟她说的“江畔”好转大概要一年左右。

  “只是偶遇。”

  江畔扶额,是啊,去她的偶遇,她想了下出现在机场外,大步走着的原主,不爽地一笑,随即跟薛卉说要跟她借一笔钱。

  “哦,对哦,啊……”江畔捏捏眉心,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忘了,在国外那几个月,她靠着前世的科研成果,卖给当地政府,获得了很大一笔钱。

  这个问题让医生跟着皱了皱眉,“根据我的了解,没有,如果她要装精神病人,至少得把精神病学学会,即便她装的骗过了很多人,我们医生以及司法鉴定不是吃素的,这样说吧江小姐,任何人不要拿业余爱好去挑战别人吃饭的技术,根据检查结果和临床表现来看,她确实是精神病患者。”

  “这倒不需要,我相信您和司法部门的专业,这是毋庸置疑的。”江畔礼貌微笑着,“请原谅我问题有些多了,人家有精神病就有,干嘛怀疑。”

  拿着这笔钱,江畔分别在附近几个州买了不少地,本意是用她的专业来种地,但没想到其中有两块蛮荒地勘探出了石油,于是,她不仅实现了一夜暴富,还以最快速度跻身世界富豪榜。

  “谢谢。”

  既然有,那就让她当一辈子精神病好了。

  这个理由,院长当即表示明白,于是跟江畔具体说了下关于“江畔”的病情,重点提了下她装瘫痪属于一种精神心理疾病。

  听了这话,薛卉直接咆哮,甚至爆了粗口“去他的个偶遇”。

  稳了稳心神,江畔斟酌着问院长“江畔”像不像装的。

  如果是真的,江畔不禁惊叹,原主的结局多少有些传闻中的宿命感。

  “可以。”医生不假思索回答。

  “你连自己有钱都会忘?Ohmygod!”薛卉非常不理解。

  一切谈妥,江畔问起“江畔”来,一听到这个人名字,院长立马愁容满面,抱怨起昨天晚上她跑出的事,又说起她装瘫痪的事,等说完,试探性地问跟她什么关系。

  “我亲眼看到的。”江畔说。

  思考到这里,江畔重复问了旁边给“江畔”治疗的主治医生,“伪装的精神病能不能检查出来?”

  主治医生微微一笑,“江小姐客气了。”停顿了下,她提醒,“如果你有疑问,可以重新向相关部门提出质疑,然后她将会被重新审视并再次交给司法鉴定。”

  江畔眉心微微皱了皱,现在报警也好继续上诉也好,“江畔”的状况已经是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

  院长点下头,“请放心,目前我们正在对她进行很专业的治疗,好转的话最快起码要一年。”

  江畔了然,顿了下,征求地问,“我能去看看她吗?”

  去住院部的路上,江畔保持沉默,心里消化着从院长口中得到的信息。

  难道“江畔”是真的患上了精神病?

  薛卉再次瞪大眼睛,“所以,你回国第一件事不是去找月月小姐而是找坏人?畔,你疯了吗?”

  江畔便问,“有没有可能一辈子?”

  主治医生回答,“不一定,也许时间短,还可能更长。”

  江畔一挑眉,“这样啊。”

  小说原剧情原主因被见月“虐”到精神失常,最终得了失心疯,某天跑出精神病院掉河里淹死了。

  江畔说她是见月的朋友。

  江畔看着她,“非常感谢你如此严谨专业的回答。”

  院长愣了下,“当然。”说着带了笑,“我这就安排个人带你去。”

  江畔笑笑,挂电话前,叮嘱薛卉先不要把她回来的事告诉见月,随后躺在被窝里开始搜索原主所在的精神病院,查了下她的主治医生,最后查了下院长的联系方式。

  “哦,谢谢。”江畔皱了皱眉头,又问,“那有没有在这种刑事案件中,装病的犯人没有被检查出来?”

  主治医生的回答依旧没多大犹豫,“当然。”

  这回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江畔眼里流露出一丝很淡地笑意,“谢谢您医生。”

  医生说她过于客气,并夸了一句江畔的普通话说得真好,不敢相信是国外长大的。

  江畔的表情微滞,尴尬一笑,“我生活的地方全是说我们汉语的人。”

  主治医生露出“这样啊”的神情,旋即,转过一个转路口,伸手指了下不远处一栋楼,“江小姐,我们到了,这就是住院部。”

  单单从外观来看,真的有点监狱的意思。

  在主治医生的带领下,江畔跟着进了大楼,里面的设施倒是不错,干净卫生敞亮,坐上电梯,江畔盯着不断上变化的数字。

  如果“江畔”是装的,那么,就算伪装的再好,也绝对会有破绽。

  通过主治医生的话,江畔发现了个细节,那就是学精精神病学,或许,原主那个家伙真把精神病学自学完了。

  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江畔抿抿下唇,此刻,双脚双腿都开始疼,等看完那个家伙得回去休息。

  就冲自己身体没恢复好就跑来,江畔想,要是再搞不定,她所有受的这些罪可算是白受了。

  13楼1304室,站在门口,江畔看到了所谓患了精神病的原主。

  怎么说呢,虽然原主现在背对着她,但她现在的关注点在原主的脸上。

  江畔脑海中出现了原主转过脸的画面,那张脸她用过啊。

  这种感觉不受控制地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来之前已经交代过了,即便是亲属,这种情况下也不能随便探望,江畔拿钱得到了资格,当然,有个前提不能进去。

  江畔心说:“我才不会进去。”毕竟怕忍不住把这货从13楼踹下去。

  “我能单独站这儿一会吗?”江畔开口询问。

  主治医生回答很爽快,等她一走,江畔视线扫视屋内一圈,封闭式的单人病房,干净卫生,条件不错。

  江畔把视线固定在背对着她的原主身上,不多时,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防盗门。

  因防盗门发出的声响让原主转过身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江畔期待着看出点什么,毕竟原主看到过见月给她画的那张自画像,想着看到她现在这张脸,原主的微表情应该会有点什么。

  不过,可惜的是,她表情丝毫没有惊诧,眼神很空洞。

  但值得庆幸的是,江畔可不是容易放弃的人,她微笑着冲她打招呼,并问,“认识我吗?”

  原主毫无反应。

  “你还得了失忆症啊。”江畔玩笑,“哎呀,恭喜。”

  原主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身转过去,继续盯着窗外发呆。

  “你盯着窗外看什么?”江畔兴致挺高,“你转过身来让我再看看,你这张脸我用过一段时间,挺怀念的。”

  没回应。

  “不是,你这是疯了还失忆了又聋了?”江畔嘴损技能上线,“刚刚看你那俩眼无神跟死鱼眼似的,该不会瞎了吧?恭喜啊。”

  还是没反应。

  江畔估摸着如果这货是装的,此刻肯定气的咬牙切齿,于是继续输出损话,“你是不是也哑巴了?那要是真这样,我再跟你说上一句恭喜。”

  依然没任何反应。

  原主不给回应,江畔也不在意,毕竟谁会跟一个精神病较真。

  虽然江畔严重怀疑她是装的,无奈,没证据,不过这样的试探间倒是琢磨出点证据来。

  思考间,主治医生回来了,问江畔看得怎么样。

  江畔带着求知欲问,“她这样持续情况多久了?从来到医院就盯着窗外不说话吗?”

  主治医生眉头有皱,“她会说话。”

  江畔听出了潜台词,弯起眼睛笑起来,看向屋里背对着她坐着的那位,意有所指道:“看来,她是故意不看我不理我的。”

  主治医生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原主,没说话。

  江畔不打算再停留,谢过主治医生,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多问了句可以给原主转院吗。

  主治医生给了她略爽地回答,“你已经买下这家精神病院,有权利让病人转院或者出院。”

  江畔满意地离开了,她双腿痛感加强,坐上计程车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午饭时间,决定先回酒店歇一歇腿脚,吃片止疼药,下午的时候痛感减轻再去给见月惊喜。

  刚把手机放兜里,就响起了来电铃声,江畔掏出来一看是见月。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江畔这么想着就摁了接听键。

  见月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心情很好,江畔忍不住问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你猜。”见月笑眼弯弯,“猜出来有奖。”

  江畔大脑飞速运转,正要张口,见月抢了先,“你回答的太慢了,算你弃权。”

  江畔:“……”

  随后手机那头传来见月开朗地笑声。

  江畔被感染,跟着笑了笑,“好,那我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

  “很快你就等到了。”见月敛了敛笑意,故作神秘地说。

  江畔没多想,见月高兴她就高兴。

  又闲聊了几句,见月提起“江畔”的事,“总觉得她是装的,但又没有证据,她现在在精神病院治疗,她爸妈想带她回老家当地治疗,她不愿意,你看,这不明显是装的吗,什么间歇性,什么药物缓解,真是气人。”

  “没事,她既然这么喜欢装,那就让她装一辈子好了。”江畔安慰。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盯着她吧?”见月一想到她曾经爱过这么一个可怕无耻的人就头疼,“我真的不想再跟这种人有任何瓜葛。”

  “不气,为了个疯子不值得。”江畔继续安慰,“干嘛花那时间盯着她,现在有医生和警察,用不着我们。”

  见月叹气,也是,而且还有广大的热心网友,想到昨天晚上“江畔”装瘫痪的那个视频,不禁头皮发麻,随即问,“你有没有上网看到她装瘫痪?”

  当然看到了,视频还是我发的。江畔心中说道,但暂时没打算说实话,只道:“看到了。”

  见月立马问,“你害怕吗?我真就吓的一夜没睡,恐怕她来暗杀我,她现在有了精神病这个免死金牌,还不得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所以我带着孩子马上就去找你了。后面这话见月没说出口,她要暂时保密给江畔一个大惊喜。

  “江畔”是被限制出国的,那么,见月带着孩子去国外是非常安全的。

  见月担心的也正是江畔担心的,所以她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得想个万全之策。

  既然原主那个渣如此多的坏心眼,那么过度的当个好公民怎么会对得起人家如此卖力地表演。

  坏人就得“坏人”磨。

  江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起两个宝贝来,又问问见广涛,最后她问了赵翠萍跟江庆和。

  见月说了赵翠萍住院的事,江畔眸色暗了暗,没说话。

  “我已经派人去医院看望了,也问了医生,就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打击到了,没其他毛病,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估计也就这两三天的事,”见月说着迟疑了下,“你还打算跟两位有什么联系吗?”

  见月了解江畔,虽然她看起来凉薄,实则重感情,当了几个月赵翠萍他们的女儿,到如今不可能做到毫无关系。

  “那儿还有万亩良田呢。”江畔给了隐晦的回答。

  见月了然于心,两人不需要点明,她保证道:“你放心,一码归一码,一人犯错不全家买单,只要他们俩在C市我会照应的。”

  江畔哭笑不得,“不需要做这些。”

  “你不要我做?”见月不确定地问。

  “不需要。”江畔说。

  “好吧。”见月说着跟江畔吐槽起江庆和夫妻俩怎么生出原主那种人渣的。

  江畔认真思考了下,然后说:“不知道。”

  这也是她的疑问。

  不打算再聊别人,见月把话题扯到她们俩身上,跟江畔说她跟她爸提了下现在她有了个好对象。

  闻言,江畔好奇见广涛的反应。

  见月马上回,“我爸肯定担心我再找个渣。”

  “没错,我要是你爸我也这么担心。”江畔接话。

  见月笑,犹豫了下,试探地问她带着孩子去找江畔怎么样。

  江畔愣了一下,“你带两个孩子不方便,还是我回国见你们。”

  “你身体行吗?昨天我问医生呢,说你最好再在那待两个月。”

  “两个月?”江畔叹口气,她是两天都不想待了。

  “没错,所以你就好好在那待着吧。”见月幻想了下江畔看到她和孩子的表情,顿时一乐。

  江畔不明所以,“又傻笑什么?”

  见月清下嗓子,敷衍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在张姐以及小舟的陪同下,带上孩子们准备登机。

  江畔闲不住,那边电话挂断,这边就查本市别的精神病院,最后锁定了一家濒临倒闭的,看了下地址,简直不要太合适。

  距离C市要开车两个小时,建在一座山上,确切地说有点深山老林的意思,如果浪漫地说那就是“世外桃源”。

  偏远是选址的重要条件,因为“那个疯子”要远离人群远离社会嘛。

  江畔立马根据提供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简单说明了下用意,对方立刻像是中了头彩,当即提出跟江畔见面谈。

  江畔本想拒绝,无奈对方热情过度,要亲自过来,详细面谈。

  看了眼时间,正好午饭的点,江畔想着那就边吃饭边谈,于是就同意了。

  交易达成的那一瞬,对方热泪盈眶,感觉抢劫了江畔,去也怕江畔后悔,钱一到位立马撤了。

  事情办的超乎寻常的顺利,这让江畔对“有钱好办事”有了切实的感受。

  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成为有钱人了。

  当天下午,两家精神病院的股权就变了,她这个海归富豪成了精神病院口中的大冤种,江畔毫不在意,她要做的事,不需要别人理解。

  不过,也是这天下午,江畔知道了见月带着孩子去找她了。

  她想,完了。

  接待她的是见广涛,在江畔自我介绍后,当然,她用的是英文名,他眉毛紧皱,两只眼睛里全是审视,“你就是那个薛卉的同学?”

  江畔面不改色地承认。

  见广涛绷着脸没再吭声,心里犯起嘀咕,这人怎么长得跟那个讨厌的家伙有点像,好在不多,但却莫名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许久地沉默后,见广涛开始下逐客令。

  江畔本就想离开,一听赶人了,顺势应了,说了礼貌地结束语,然后转身走人。

  看到江畔的背影,见广涛刚刚有点要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这咋还是个瘸子。

  他想,完了。

  他亲闺女长那俩大眼睛白长得。

  江畔现在走路有点微微的瘸,随着疼痛的加剧,她瘸的会更厉害。

  当然这主要是她没完全的恢复好。

  既然见月和孩子不在家,江畔只能暂时回酒店,选了个就近的酒店住下了。

  躺到床上,江畔就拿起手机联系见月,如她所料,见月不接,并且直接关机。

  江畔理解,见月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但这也是她的计划,没想到两人为了给彼此惊喜,憋着不说,硬生生错过了。

  看来有时候能想到一块去,也不见得是多好的事。

  没辙,江畔只好给薛卉打电话。

  这回是通了,不过薛卉已经跟见月站在统一战线了,开启“喷”江畔模式。

  江畔听了几句就出声打断,知道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的见月不会接她电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拜托薛卉多照应她们母女仨。

  薛卉听出了潜台词,问,“你不回来了吗?”

  江畔回道:“我腿脚不方便,来回折腾,就不去了,在这等你们回来。”

  薛卉立马转头看向见月,然后煽风点火,说江畔不爱她们了。

  江畔:“……”

  见月二话不说,夺过手机摁了挂断,她确实有点生气,带着孩子们来,却扑了个空,最重要,江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起路来两条腿还是会痛,劳累过度肿痛会加剧,如果她不注意留个后遗症什么的就不好了。

  而且还有让她担心的是,“江畔”那么危险的一个人渣在那座城市。

  薛卉看见有如此生气,忙安慰,接着道歉,然后解释说刚刚那话是开玩笑,最后认真地说:“江畔很爱你,真的。”

  见月收了收心思,看向她,微微一笑,“我知道。”她让薛卉不用担心,她只是想暂时不跟江畔通电话。

  薛卉打趣,“如果你们因为我而分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闻言,见月忍俊不禁,“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我们俩的感情太不牢固了。”

  薛卉也不禁一笑,耸下肩,“没错,我相信你们俩的感情很牢固,你为她做了太多,我很感动。”

  见月知道她指的是“换脸”这件事,微微顿了下,说:“或许,现在江畔用的这张脸本来就是她的。”微微一笑,加上一句,“我只是说或许。”

  “我觉得现在江畔的脸非常适合她,就好像你说得,或许本来就是她的。”薛卉笑着说,“这太神奇了。”

  “是呢。”见月点下头表示赞同。

  这天晚上,江畔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因累睡的昏天暗地,等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午饭时间。

  手机上没有见月的任何消息,江畔拨打了下,还是关机,她无奈地挠挠头,不管了,先去精神病院“问候”“病人”要紧。

  昨天晚上睡觉前,江畔查阅了一些资料,通过她自己的观察以及医生提供的信息,包括跟见月对话中,终于有了点眉目。

  “江畔”是装的,这一点她能感觉到。

  但证据面前,江畔又拿不出推翻那些证据的有力证明。

  不管了,江畔收拾好思绪,再次去了精神病院。

  原主看江畔来了,就转过身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江畔也不说话,搬了个椅子,坐在那观察她,还不忘打开手机,因屋内的监控摄像已经连到了她手机上,这样观察起来更看的全面。

  不过,江畔觉得不清晰,于是让医生送部手机给原主。

  听了这话,旁边陪着的实习医生差点掉了下巴,不确定地问,“送手机?”

  实习医生怀疑这个新股东可能有大毛病。

  江畔冲她可爱一笑,“谢谢。”说完把早就准备的一部手机递过去。

  实习医生诧异地望着递过来的手机,更加不敢置信,因为眼前的新股东不是跟她开玩笑。

  “拿着啊,精神病人也是需要娱乐的,对不对?我们可以试验一下,精神病人发病期间会不会使用手机,也算是为医学做一下研究,对不对?”

  实习医生嘴角抽了抽,弱弱提醒,“她智商没问题。”

  “万一她是装的智商没问题呢?”江畔提出异议,“反正她是精神病,对不对?”

  江畔的话立马让实习医生产生了莫名赞同感,不再犹豫接过了手机。

  等送完手机,她提出了疑问,“如果她知道,也会用怎么办?”

  江畔笑了笑,“那就证明她是装的。”

  “……?”

  实习医生给江畔的话绕糊涂了,忍不住眉头拧起来。

  江畔给手机的原因是试探,但也知道一个装疯的人警觉性很强的,她不会使用,但没关系,反正是假的。

  她就是要跟原主玩“心机”。

  既然猜不透这个混蛋是真是假玩什么花样,那么,江畔就也跟着“疯”,让那货也猜不透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坐累了肚子饿了,江畔就回酒店,饱餐一顿睡个好觉,起来,拿着手机监控摄像观察,还时不时不忘隔空喊话,也不忘放各种劳改犯忏悔录的纪录片给原主看。

  到了晚上,江畔就放恐怖片。

  每天如此,江畔乐此不疲。

  负责跟着她的实习医生对江畔的种种行为,表达了不满,大意是这样会吓到病人。

  江畔很认真地反问,“我做这些她有反应吗?”

  实习医生沉默了一下,“没有。”

  江畔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这叫刺激她有反应,也许对她的治疗会有很大帮助。”

  实习医生瞬间恍然大悟,直呼江畔高明,还不忘问,“您是在国外对这方面有研究吗?”

  江畔想了下,“没有,但我现在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实习医生两眼放光,顿觉江畔的形象高大上,忍不住说:“所以你才从国外回来投资精神病院啊,您这种有钱人真是病人的福星。”

  江畔噗嗤一乐,没说话。

  回到酒店休息了半天,江畔给见月视频电话,因带着孩子去一趟不容易,因此见月决定多待两天,本来就要见面的两人,现在还是只能通过手机来“见面”。

  薛卉不理解她们俩怎么会彼此间这么不着急见面,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应该迫不及待要见面,即使跨越千山万水也毫不犹豫吗。

  江畔让她少看点爱情小说以及狗血档电视剧。

  薛卉:“……”

  见月表示赞同,“没错,爱情终将都会化为亲情,现在有了孩子,另一半肯定要靠后。”

  江畔:“……”

  见月都这么说了,江畔这边更得积极,只有早点完成才能早点见爱人和孩子。

  今天江畔起了个大早,她给原主安排了专门的单人病房,而且整个楼层只有原主一人的那种,特殊VIP待遇。

  江畔吃过早饭就去了精神病院,她打算今天跟原主聊聊亲人。

  原主保持着没反应,即使在监控摄像头下也是如此,江畔都有点怀疑自己“虐待”“病人”了。

  “也是,你都能跟你爸妈断绝来往,我在你面前提他们你没反应正常,”江畔望着她,现在原主已经可以跟她对视了,“不过,听医生说你爸妈来找你想带你回老家治疗,你拒绝了,这么看来你没有失忆,你只是不想跟我说话。”

  话说完,江畔笑了笑,“你一定很恨我,毕竟你现在是人财两空,臭名远扬,你本来就在意这些,却偏偏没了,相反,你最不在乎的两位亲人,却在你最狼狈的时候想着你,可你到现在还是不珍惜,你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

  说着,江畔惋惜道:“好替他们不值啊。”

  话到此,江畔没再多说。

  理论上来讲,原主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此绝情,江畔提父母没多大意义,但是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利用,她就不能浪费。

  虽然人情上讲,利用赵翠萍和江庆和不对,但江畔对事不对人,就这种女儿,他们俩基本上可以断绝关系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江畔坐上车,吃了片止痛药,让司机去赵翠萍所在的医院。

  她花钱雇了辆车和司机,又招了个帮手,买了些礼物去医院探望赵翠萍。

  这次探望,不为别的,她确实对两位长辈有了牵挂,如果不来会良心不安的。

  到了医院,顺利见到赵翠萍和江庆和后,显然他们看江畔的眼神中带着困惑、审视和一丝惊讶。

  江畔说了她是见月吩咐的,听后,两位没有怀疑,这段日子,见月一直有让人来医院看望他们,也是多亏见月,赵翠萍在医院受到了很多照顾。

  见月的善良让赵翠萍与江庆和感到羞愧,他们女儿做了那么多伤害见月的事情,人家却还能做到这种地步,不仅羞愧还有自责了。

  这段时间,赵翠萍跟江庆和想了很多,也聊了很多,他们怪自己没教育好女儿,也开始反思,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便是精神出现了问题,依然坚决地不跟他们亲近,他们俩作为父母是不是应该放手了。

  可想到女儿跟见月离婚回到老家的那段日子,两位又非常的不舍。

  明明女儿变了的,变得爱说爱笑,变得勤劳温良,变得对土地充满热爱,也变得对任何人都礼貌回应。

  怎么一夜间,一切又都变回没变之前的样子,甚至比那更变本加厉。

  赵翠萍他们想不明白,渐渐地就都有了心病,,觉得他们当父母当的真失败,甚至已经认为活着没什么意思。

  尤其是江庆和,他向来不抽烟不喝酒,但最近烟酒不离手,而一向心态开朗的赵翠萍此刻郁郁寡欢的样子,两人,看起来都苍老了不少。

  江畔看着两位,忍不住心中忿怒,这世上是不是有的孩子跟自己的父母没有所谓的眼缘亦或者亲情?

  不然,原主那种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大概是都沉默着显得不礼貌,赵翠萍开口,声音也沧桑了不少,“谢谢你们啊,你看,总来看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江畔,其实从江畔进病房起,赵翠萍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江畔知道,因为她的长相有三分像原主,赵翠萍作为母亲,她应该是对这“三分像”异常敏[gǎn]。

  江畔定定神,态度礼貌又温和地表示让他们俩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在C市肯定要多照顾点。

  赵翠萍没说话,还是看着江畔。

  被她这样紧盯着,江畔清了下嗓子,略有心虚地稍微移开点视线。

  同时,江庆和注意到赵翠萍老盯着人家看,连忙提醒了句。

  赵翠萍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不礼貌了,于是解释,说江畔跟她那个犯错的女儿五官上有点像。

  江畔还未开口,江庆和先一步出声,拧着眉不悦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你看你说的,人家好好的姑娘你说像咱那不争气的闺女,合适不?”

  “没事的叔叔,”江畔忙说,“我知道我跟她有点像,但只是乍一看像,仔细看,我们俩不一样,阿姨第一次见我,猛一看肯定会觉得像。”

  “对,还真是这样,”赵翠萍稳了稳心神,接话道,“我第一次见你,乍一看你,就觉得有点像,但现在看又不像了。”又说,“你别怪阿姨。”

  江畔亲和地说:“怎么会怪?你觉得我像你女儿,我很开心。”

  不等两位再说些什么,江畔便借口说她得回去交差了。

  等江畔走后,原本无精打采不想活的赵翠萍眼里有了些光彩,拍拍江庆和,“老江,你说她像不像?”

  江庆和还是不高兴地表情,“像咋了?不像又咋了?她又不是你闺女?再说了,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我知道,但是,”赵翠萍盯着门口方向,喃喃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感觉很亲切,就好像认识一样。”

  坐在床边躺椅上的江庆和听了这话,抬起眼睛看她,并嫌弃地说:“那照你这么说,她那些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们,你看着感觉更亲。”

  赵翠萍忍不住踢他一下,“那都是亲戚,有血缘,肯定亲。”说着眉头皱起,认真起来,“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她很亲切吗?”

  江庆和回想了下,客观地表示,“她挺有礼貌,人看着蛮亲切的。”说完又补充一句,“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是这样的啊。”

  赵翠萍那个嫌弃,不想再跟他多说,重新躺回床上发呆。

  此刻,赵翠萍竟有点盼着还能见到她了。

  江庆和理性很多,问赵翠萍什么时候出院,家里的庄稼快汗死了。

  一听这话,赵翠萍也没多大反应,她又开始挂牵女儿了,想着想着就又抹起泪来。

  江畔给实习医生打电话,吩咐给“江畔”分药的时候提她去看望赵翠萍的事,并说她的坏话,提醒可以让父母到医院来申请转院。

  江畔想,我给你提示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对不起久等了啊,这两天我没上线,话不多说,给你们发小红包,顺毛,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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