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晋升进行时
第264章晋升进行时
白鸟市，中游的二线城市，得名于栖息在此处的飞鸟精灵族群。
黑泽迎着明媚的阳光，走在街头。
到处都可以看到关于鸟类精灵的元素装饰。
他隐约能在人群中发现几个精灵师，像是这类特殊的精灵培育城市，往往精灵师的客流量都更大。
尤其是能够作为骑乘的飞行精灵，是最抢手的一类。
游客来到这里的目的有很多，给自己的后辈寻找优秀的飞行初始精灵的精灵师，又或者是契约新的精灵和进行相关训练。
在拥有了御空的天赋能力后，黑泽对飞行系骑乘精灵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
他的精灵都被收了起来，只剩下一只梦魇在他身边跟随。
梦魇在他的精灵阵容中并不算强势，但沿路上却仍旧吸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毕竟是高级精灵，无形散发出来的威压和气势，普通精灵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而强大的精灵师，在如今这个社会便是金钱，地位和荣誉的象征。
黑泽对此类的目光已经近乎免疫了。
“真不愧是有数的以飞鸟闻名的城市，鸟类精灵的数量还真是多。”
它们小到蜂鸟般，只比指头大点的微末体型，大到天空中翱翔盘旋如同战机般的风鹰。
他甚至能感受到数道超级精灵残留的气息。
“超级精灵，很快”
黑泽的心情愈发火热，脚步也下意识加快了。
他先去到位于市中心的精灵基地进行登记报道。
完成手续后，他伸手在路边拦了辆车，去到靠近郊区的地段，租了一栋独立民宿。
他觉得偶然来到的白鸟市给他的感觉很好，也懒得再跑动。
他租的这栋民宿位置极佳，不远处便是一座八百米高的长留高山公园。
次日。
休整结束的黑泽，带着精灵们早早地迈入长留山公园内。
薄雾笼罩着山间，平整的爬行道路蜿蜒通往山顶。
黑泽发动御空，飘起身形，在半山腰找了处僻静角落。
四枚自选属性顿悟片段，每枚的具体效果尚且不明，优先用在闪灵之子身上。
此次带出来的三只精灵，也只有小闪灵目前能够使用。
至于梦魇和乌鸦使还没有抵达顶尖高级精灵阶段，而且它们的种族资质也仅有三星，在突破超阶之前，需要先突破星级，想办法达成进化。
黑泽沉下心神，看向系统背包中的碎片。
“是否使用自选属性顿悟片段*1？”
“是。”
“请选择具体属性。火，水，雷，风”
“雷。”黑泽没有过多犹豫，而后将雷碎片用在了小闪灵身上。
一道白光在密林中闪过。
光芒散去，山里似乎又重新陷入了平静。
黑泽看向面前飘浮在空中的小闪灵。
它现在已经陷入沉眠，眼皮紧闭，身体表面能量极其平静，就好像真的睡着一样。
只不过此刻它却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安详，它的大脑里极度活跃，无数思绪和灵感在脑海中疯狂地涌动着。
顿悟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黑泽变得有些紧张。
山里很安静。
忽然，山风如同奔跑的野兽流淌起来。
原本旭日初升的晴朗晨空，忽地变得阴晦。
“轰轰轰！”
云里似乎有苍白的雷蛇在迸涌。
登山小径上，赶早背包向着山顶进发的登山客齐齐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地看向阴晴突变的天空。
“怎么突然响雷了？”
“我早上出门前还看过天气预报，今天上午明明是晴天啊！！”
“贼老天，不会要下暴雨了吧，真扫兴。”
登山小径沿途的游人哀声一片。
他们并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把头顶的雷动当成是普通的自然天气异象。
面对可能破坏一天登山之行的反常天气，他们既郁闷，又无力。
有一部分人听见雷声，思索片刻，已经沿路返程。
十数公里之外，某处地下基地。
压点上班的曾文原打了个哈欠，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随手将提神用的黑咖啡放在手边。
前些年，他正式告别普通精灵师序列，成为一名联盟体制内的精灵师，平日里的工作并不繁重。
只需要坐在监控仪器前不时观察表盘上的数据情况，然后把异常的数据汇总起来，上报给上级。
可以说，工作的绝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有任何异常发生。
他只需要朝九晚五地打卡上班，到点写份工作报告，然后将岗位交给夜班同事即可。
喝了口咖啡，让大脑从早晨的困乏中清醒过来。
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已经是他每日的工作习惯。
按下开关，表盘上的数据逐一现实在他的眼前。
他眼神在屏幕上流连，不断刷新到其他区域的数据。
忽然，他轻搓的指头停了下来，又重新回到上一个页面去。
102，143，187，245——
密密麻麻的一页数据是现实中的能量波动情况。
工作几年的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上述那组数据的异常。
将数据导入到可视化软件中去。
地图某处，能量波动正在疯狂震荡，而且不断攀升。
好强的能量级别！
曾文原翘了翘眉毛，又调集了内部网内地其他数据情况，最终选择了报告此处异常。
清早的监控所因为长留山的异常，很快陷入了忙碌。
——
黑泽对十几公里外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
头顶的天象只打雷不落雨。
“失算了啊.”
他之前没想到使用顿悟片段还会引发如此天象异动。
主要是他在网络上查询过相关的他人经历，也没看到有这么一出。
难不成是因为当初小闪灵第一次完成进化时，便是在一场暴雨中吸收自然的天雷之力的缘故，所以它比起其他精灵来说更容易引发自然天象的变动。
黑泽觉得大概率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黑泽盯着面前的小闪灵。
它的小脑袋瓜子里思绪转得越来越快，同时也在大量消耗能量。
黑泽缓缓输送营养值。
作为小闪灵的精灵师，他隐约能感觉到它目前正处于一个很奇妙的状态中，就如同小说中的灌顶一般，正在被启迪智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黑泽感觉第一枚顿悟片段消耗得差不多了。
小闪灵的气息变强了一些，但显然还没有突破至超阶。
“那就继续吧。”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黑泽并不准备间隔时间来进行这样的顿悟，最好毕其功于一役。
“是否使用自选属性顿悟片段*1？”
“是。”
“请选择具体属性。火，水，雷，风”
“雷。”黑泽再次将一枚雷碎片用在了小闪灵身上。
白光从小闪灵身上冒出。
小闪灵接着陷入第二次的顿悟。
天空中的雷云还未消散，便接着凝聚起来，如同天公咆哮似的在云层深处激荡着电光。
乌黑的云层笼罩在长留山上空，大半座白鸟市都能远远地眺望到这里的异常。
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在纷纷转发着局部雷云的影像。
而在长留山脚，公园入口已经被封锁起来，山上的普通游客统统下了山，离开了此处。
身着特殊服饰的联盟干员在封锁线内来来往往。
“联系过几位大师了吗？”
“已经和雷翼大师取得联系了。”
“那就好。”
几个联盟高级干员交流着。
监控局的数据显示，此处的异常无疑已经超过了普通职业级和精英级能够处理的范畴，他们并不敢贸然行动，而是准备等候大师级精灵师到来指示，再做进一步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道蓝色光芒飘来。
光芒来到近处，可以清晰地发现它是一个人形。
青年男子背后幻化着蓝色的雷电光翼，振翅带动着他进行飞翔。
这便是白鸟市常驻的大师之一，雷翼大师楚三元。
他不仅是大师级强者，还是天赋能力者。
据说刚觉醒灵能的那天，满室雷光，一团雷电包裹着他的全身，随后不久他就掌握了运用雷电幻化翅膀飞行的能力。
楚三元解除雷翼，落了下来，和周围几个高级联盟探员打了照面，快速了解了大致的状况。
只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脱离天空中的雷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这个层次的精灵师，对于雷电的气息感知极其敏锐，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只是看个乐子。
乌云里的雷电并不是普通的闪电，而是拥有着某种规则的力量。
单从量级层面而言，这股能量并不算夸张，但质量很高，哪怕是他在那道闪电面前都望尘莫及。
“雷翼大师，就拜托您查看一下情况了。”
现场的高级联盟探员开口道。
楚三元点点头。
处理城市和城市周边的异常情况，也是作为供奉的职责之一。
像白鸟市这样的二线城市，除了联盟部长外，往往还有着数量不等的供奉职位，他们往往具备大师实力，享受白鸟市联盟的资源给养。
供奉平日无事时进行着自己的修行和训练，遇到突发状况出手解决危机，次数也并不算多，毕竟普通的事件，联盟内的职业级和精英级就足以解决，劳烦不到他们出手。
整体来说，相比于更加忙碌的联盟部长，供奉的工作更轻松惬意。
楚三元展开雷翼，在一众人等尊敬崇拜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化作一道闪电顺着登山路飞速向前。
进入长留山。
他更加感受到反常来，周围的雷电非常活跃。
甚至给他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来，全身细胞都在发出享受的欢呼。
顺着这种感知，他快速地朝半山腰的某处飞去。
就在他快接近雷电最活跃之处的时候，一道巨大的身影突然堵在了他的前方。
“超阶的黑山羊幼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满眼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巨兽。
尽管它将自己全部波动尽数收敛，但楚三元依旧清楚这是一头超阶精灵。
黑山羊幼崽作为五星种族资质的精灵，在怪诞精灵里属于非常罕见的一种。
至于能够契约黑山羊幼崽的精灵师更是少之又少。
黑山羊幼崽天生性情高傲，哪怕运气好到天怒人怨，得到一头它们的幼年体，往往也难以和它们构建契约关系。
可如果不是契约精灵，这样的超阶精灵是怎么无缘无故越过感知网络出现在城市之中的。
哪怕是此刻，若非头顶更加庞大的雷电能量，遮掩了它的存在。
像超阶这样的高能个体，没有特殊手段，在感知网络里就如同黑夜里的明灯，很难进行遮掩。
不能在城市里进行战斗！
黑山羊幼崽最出名的就是它的不死性，他短时间内没法彻底镇压对方，如果让它跑出去，在城市之中大肆破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警惕地注视着黑山羊幼崽的时刻，黑山羊幼崽同样戒备地盯着他。
大师级常年接触超阶精灵，身体上也沾染了它们的气息。
小蓝感觉到对方的棘手。
它虽然贵为五星超阶，还是黑山羊氏族里少见的异色个体，但本身它晋升的时间太短，能值对比大部分超阶精灵都没有优势。
况且若是没有必要，它也暂时不想和人发生冲突。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滞住了。
直到黑山羊幼崽身后飘来一个身影，才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楚三元看着从黑山羊幼崽身后出现的男子，下意识松了口气。
黑山羊幼崽在他出现后，便退了半步，还亲昵地在男子身上蹭了蹭，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显然是他的精灵。
不是无法沟通的野生精灵，发生冲突的概率就相对降低了。
想到这里，他朝黑泽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这位同道，敝人是白鸟市供奉楚三元，怎么称呼？”
他向黑泽走近，脸上挂着笑容，但身体仍然保持警惕。
大师和精英的精灵师自身还有最大的一点差别。
那就是在保护手段上，后者依靠普通的守护技能，而前者可以依托超阶精灵形成护身。
基本上杜绝了一切突袭手段。
“黑泽，来自海棠市。”黑泽摸了摸小蓝，安抚好它，转头看向楚三元回应道。
楚三元闻言，满脑子调集关于海棠市和大师级的回忆。
可思来想去，仍旧一无所获。
海棠市在汉泉省内都不算出名，何况出了省外。
不过黑泽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耳熟，是在哪里听过吗？
他走上前去，和黑泽握了握手，心中仍有困惑。
难不成是什么新晋大师吗？
他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发问。
一般来说，自我介绍了姓名和家乡，若是有名气的大师，肯定是足以确定身份了，既然略微有点耳熟，下去后再查询便是，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难免让人面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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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市，中游的二线城市，得名于栖息在此处的飞鸟精灵族群。
黑泽迎着明媚的阳光，走在街头。
到处都可以看到关于鸟类精灵的元素装饰。
他隐约能在人群中发现几个精灵师，像是这类特殊的精灵培育城市，往往精灵师的客流量都更大。
尤其是能够作为骑乘的飞行精灵，是最抢手的一类。
游客来到这里的目的有很多，给自己的后辈寻找优秀的飞行初始精灵的精灵师，又或者是契约新的精灵和进行相关训练。
在拥有了御空的天赋能力后，黑泽对飞行系骑乘精灵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
他的精灵都被收了起来，只剩下一只梦魇在他身边跟随。
梦魇在他的精灵阵容中并不算强势，但沿路上却仍旧吸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毕竟是高级精灵，无形散发出来的威压和气势，普通精灵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而强大的精灵师，在如今这个社会便是金钱，地位和荣誉的象征。
黑泽对此类的目光已经近乎免疫了。
“真不愧是有数的以飞鸟闻名的城市，鸟类精灵的数量还真是多。”
它们小到蜂鸟般，只比指头大点的微末体型，大到天空中翱翔盘旋如同战机般的风鹰。
他甚至能感受到数道超级精灵残留的气息。
“超级精灵，很快”
黑泽的心情愈发火热，脚步也下意识加快了。
他先去到位于市中心的精灵基地进行登记报道。
完成手续后，他伸手在路边拦了辆车，去到靠近郊区的地段，租了一栋独立民宿。
他觉得偶然来到的白鸟市给他的感觉很好，也懒得再跑动。
他租的这栋民宿位置极佳，不远处便是一座八百米高的长留高山公园。
次日。
休整结束的黑泽，带着精灵们早早地迈入长留山公园内。
薄雾笼罩着山间，平整的爬行道路蜿蜒通往山顶。
黑泽发动御空，飘起身形，在半山腰找了处僻静角落。
四枚自选属性顿悟片段，每枚的具体效果尚且不明，优先用在闪灵之子身上。
此次带出来的三只精灵，也只有小闪灵目前能够使用。
至于梦魇和乌鸦使还没有抵达顶尖高级精灵阶段，而且它们的种族资质也仅有三星，在突破超阶之前，需要先突破星级，想办法达成进化。
黑泽沉下心神，看向系统背包中的碎片。
“是否使用自选属性顿悟片段*1？”
“是。”
“请选择具体属性。火，水，雷，风”
“雷。”黑泽没有过多犹豫，而后将雷碎片用在了小闪灵身上。
一道白光在密林中闪过。
光芒散去，山里似乎又重新陷入了平静。
黑泽看向面前飘浮在空中的小闪灵。
它现在已经陷入沉眠，眼皮紧闭，身体表面能量极其平静，就好像真的睡着一样。
只不过此刻它却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安详，它的大脑里极度活跃，无数思绪和灵感在脑海中疯狂地涌动着。
顿悟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黑泽变得有些紧张。
山里很安静。
忽然，山风如同奔跑的野兽流淌起来。
原本旭日初升的晴朗晨空，忽地变得阴晦。
“轰轰轰！”
云里似乎有苍白的雷蛇在迸涌。
登山小径上，赶早背包向着山顶进发的登山客齐齐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地看向阴晴突变的天空。
“怎么突然响雷了？”
“我早上出门前还看过天气预报，今天上午明明是晴天啊！！”
“贼老天，不会要下暴雨了吧，真扫兴。”
登山小径沿途的游人哀声一片。
他们并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把头顶的雷动当成是普通的自然天气异象。
面对可能破坏一天登山之行的反常天气，他们既郁闷，又无力。
有一部分人听见雷声，思索片刻，已经沿路返程。
十数公里之外，某处地下基地。
压点上班的曾文原打了个哈欠，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随手将提神用的黑咖啡放在手边。
前些年，他正式告别普通精灵师序列，成为一名联盟体制内的精灵师，平日里的工作并不繁重。
只需要坐在监控仪器前不时观察表盘上的数据情况，然后把异常的数据汇总起来，上报给上级。
可以说，工作的绝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有任何异常发生。
他只需要朝九晚五地打卡上班，到点写份工作报告，然后将岗位交给夜班同事即可。
喝了口咖啡，让大脑从早晨的困乏中清醒过来。
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已经是他每日的工作习惯。
按下开关，表盘上的数据逐一现实在他的眼前。
他眼神在屏幕上流连，不断刷新到其他区域的数据。
忽然，他轻搓的指头停了下来，又重新回到上一个页面去。
102，143，187，245——
密密麻麻的一页数据是现实中的能量波动情况。
工作几年的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上述那组数据的异常。
将数据导入到可视化软件中去。
地图某处，能量波动正在疯狂震荡，而且不断攀升。
好强的能量级别！
曾文原翘了翘眉毛，又调集了内部网内地其他数据情况，最终选择了报告此处异常。
清早的监控所因为长留山的异常，很快陷入了忙碌。
——
黑泽对十几公里外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
头顶的天象只打雷不落雨。
“失算了啊.”
他之前没想到使用顿悟片段还会引发如此天象异动。
主要是他在网络上查询过相关的他人经历，也没看到有这么一出。
难不成是因为当初小闪灵第一次完成进化时，便是在一场暴雨中吸收自然的天雷之力的缘故，所以它比起其他精灵来说更容易引发自然天象的变动。
黑泽觉得大概率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知道是好是坏的黑泽盯着面前的小闪灵。
它的小脑袋瓜子里思绪转得越来越快，同时也在大量消耗能量。
黑泽缓缓输送营养值。
作为小闪灵的精灵师，他隐约能感觉到它目前正处于一个很奇妙的状态中，就如同小说中的灌顶一般，正在被启迪智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黑泽感觉第一枚顿悟片段消耗得差不多了。
小闪灵的气息变强了一些，但显然还没有突破至超阶。
“那就继续吧。”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黑泽并不准备间隔时间来进行这样的顿悟，最好毕其功于一役。
“是否使用自选属性顿悟片段*1？”
“是。”
“请选择具体属性。火，水，雷，风”
“雷。”黑泽再次将一枚雷碎片用在了小闪灵身上。
白光从小闪灵身上冒出。
小闪灵接着陷入第二次的顿悟。
天空中的雷云还未消散，便接着凝聚起来，如同天公咆哮似的在云层深处激荡着电光。
乌黑的云层笼罩在长留山上空，大半座白鸟市都能远远地眺望到这里的异常。
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在纷纷转发着局部雷云的影像。
而在长留山脚，公园入口已经被封锁起来，山上的普通游客统统下了山，离开了此处。
身着特殊服饰的联盟干员在封锁线内来来往往。
“联系过几位大师了吗？”
“已经和雷翼大师取得联系了。”
“那就好。”
几个联盟高级干员交流着。
监控局的数据显示，此处的异常无疑已经超过了普通职业级和精英级能够处理的范畴，他们并不敢贸然行动，而是准备等候大师级精灵师到来指示，再做进一步行动。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一道蓝色光芒飘来。
光芒来到近处，可以清晰地发现它是一个人形。
青年男子背后幻化着蓝色的雷电光翼，振翅带动着他进行飞翔。
这便是白鸟市常驻的大师之一，雷翼大师楚三元。
他不仅是大师级强者，还是天赋能力者。
据说刚觉醒灵能的那天，满室雷光，一团雷电包裹着他的全身，随后不久他就掌握了运用雷电幻化翅膀飞行的能力。
楚三元解除雷翼，落了下来，和周围几个高级联盟探员打了照面，快速了解了大致的状况。
只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脱离天空中的雷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这个层次的精灵师，对于雷电的气息感知极其敏锐，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只是看个乐子。
乌云里的雷电并不是普通的闪电，而是拥有着某种规则的力量。
单从量级层面而言，这股能量并不算夸张，但质量很高，哪怕是他在那道闪电面前都望尘莫及。
“雷翼大师，就拜托您查看一下情况了。”
现场的高级联盟探员开口道。
楚三元点点头。
处理城市和城市周边的异常情况，也是作为供奉的职责之一。
像白鸟市这样的二线城市，除了联盟部长外，往往还有着数量不等的供奉职位，他们往往具备大师实力，享受白鸟市联盟的资源给养。
供奉平日无事时进行着自己的修行和训练，遇到突发状况出手解决危机，次数也并不算多，毕竟普通的事件，联盟内的职业级和精英级就足以解决，劳烦不到他们出手。
整体来说，相比于更加忙碌的联盟部长，供奉的工作更轻松惬意。
楚三元展开雷翼，在一众人等尊敬崇拜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化作一道闪电顺着登山路飞速向前。
进入长留山。
他更加感受到反常来，周围的雷电非常活跃。
甚至给他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来，全身细胞都在发出享受的欢呼。
顺着这种感知，他快速地朝半山腰的某处飞去。
就在他快接近雷电最活跃之处的时候，一道巨大的身影突然堵在了他的前方。
“超阶的黑山羊幼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满眼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巨兽。
尽管它将自己全部波动尽数收敛，但楚三元依旧清楚这是一头超阶精灵。
黑山羊幼崽作为五星种族资质的精灵，在怪诞精灵里属于非常罕见的一种。
至于能够契约黑山羊幼崽的精灵师更是少之又少。
黑山羊幼崽天生性情高傲，哪怕运气好到天怒人怨，得到一头它们的幼年体，往往也难以和它们构建契约关系。
可如果不是契约精灵，这样的超阶精灵是怎么无缘无故越过感知网络出现在城市之中的。
哪怕是此刻，若非头顶更加庞大的雷电能量，遮掩了它的存在。
像超阶这样的高能个体，没有特殊手段，在感知网络里就如同黑夜里的明灯，很难进行遮掩。
不能在城市里进行战斗！
黑山羊幼崽最出名的就是它的不死性，他短时间内没法彻底镇压对方，如果让它跑出去，在城市之中大肆破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警惕地注视着黑山羊幼崽的时刻，黑山羊幼崽同样戒备地盯着他。
大师级常年接触超阶精灵，身体上也沾染了它们的气息。
小蓝感觉到对方的棘手。
它虽然贵为五星超阶，还是黑山羊氏族里少见的异色个体，但本身它晋升的时间太短，能值对比大部分超阶精灵都没有优势。
况且若是没有必要，它也暂时不想和人发生冲突。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滞住了。
直到黑山羊幼崽身后飘来一个身影，才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楚三元看着从黑山羊幼崽身后出现的男子，下意识松了口气。
黑山羊幼崽在他出现后，便退了半步，还亲昵地在男子身上蹭了蹭，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显然是他的精灵。
不是无法沟通的野生精灵，发生冲突的概率就相对降低了。
想到这里，他朝黑泽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这位同道，敝人是白鸟市供奉楚三元，怎么称呼？”
他向黑泽走近，脸上挂着笑容，但身体仍然保持警惕。
大师和精英的精灵师自身还有最大的一点差别。
那就是在保护手段上，后者依靠普通的守护技能，而前者可以依托超阶精灵形成护身。
基本上杜绝了一切突袭手段。
“黑泽，来自海棠市。”黑泽摸了摸小蓝，安抚好它，转头看向楚三元回应道。
楚三元闻言，满脑子调集关于海棠市和大师级的回忆。
可思来想去，仍旧一无所获。
海棠市在汉泉省内都不算出名，何况出了省外。
不过黑泽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耳熟，是在哪里听过吗？
他走上前去，和黑泽握了握手，心中仍有困惑。
难不成是什么新晋大师吗？
他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发问。
一般来说，自我介绍了姓名和家乡，若是有名气的大师，肯定是足以确定身份了，既然略微有点耳熟，下去后再查询便是，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难免让人面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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