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寻找林青
张启明的办公室内。
坐在沙发上的张启明凝重地看着茶几上的水杯。
王铁山则是在他旁边走来走去。
房间里面的气氛异常压抑。
“铁山，你先坐下吧，别来回走了。”张启明忽然扭过头，打破了肃静的氛围。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王铁山口中不停念叨着，似乎是没有听到张启明的话，还在自顾自地走动着。
看到王铁山的反应，张启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拉住了路过自己身边的王铁山的胳膊。
“铁山，你再这么走下去，我的心脏病就要犯了。”
王铁山瞥了眼张启明，拧着眉头说道：“启明，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眼瞅着林青在往前跑，突然那个大蛤蟆吐了一大口绿水，林青就不见了。”
“我等那只蛤蟆走了之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林青。即使是死了，也该有个尸体才对啊，怎么什么都没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山，你先坐下，咱们再说。你先坐下。”张启明拉了拉王铁山，冲着沙发扭了扭头。
“哎，我哪坐得下呀。你把林青托付给我，我就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我这心呐，就像那波涛上面的小船，上下起伏的，一会也消停不得。”说罢，王铁山给扭了扭腰，像是撒娇一样。
张启明急忙甩开手，回到沙发上坐好，对着王铁山说道：“赶紧坐下吧，再站着，估么着一会就得朗诵诗歌了。”
王铁山呵呵一笑，三扭两扭来到了沙发边坐了下去。
看到王铁山坐稳，张启明开始娓娓说道：“铁山，你从刚才闯进来告诉我林青不见了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走来走去的，问你啥也不说，我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能不能详细地和我说说？”
“哎呀，就是我跟着林青上了山，然后看到那只大蛤蟆攻击他，冲着他吐绿水——”
“绿水是什么？”
“就是粘液，能腐蚀东西的。”
张启明闻声点了点头。
“我本来是打算把林青拉到身边逃离那里的，但是还没等我出手，我就看到那只蛤蟆连吐了几大口绿水，铺天盖地地向林青喷过去了。林青就往前跑，跑着跑着，他一跳，绿水就把我视线挡住了。接下来，我就看到那只蛤蟆蹦了两下，转过山坡走了。我当时就急忙去寻找林青，但是找了半天，草地里我都扒拉个遍，也没有人影。你说他到底去哪了？”
张启明听完，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抱着双臂沉思了起来。
王铁山则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啪嗒一声，空水杯被王铁山搁在了茶几上。他起身来到窗边，打开了窗帘，面对着窗外的碧空沉默地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张启明一拍手：“对了。”
王铁山急忙回头：“怎么？”
“地上没有，你说那有个山坡？”
王铁山点了点头。
“有没有找找那个山坡上？”
“启明，如果林青真在山坡上，我一看就看到了，那里比草地上还好找。而且也没有山洞，我都看了。”
“唔……”
“这样吧。”张启明站起身，面对着王铁山：“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王铁山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庇护所，张启明腾空而起，带着王铁山，在王铁山的指引下，来到了林青出事的山坡前。
两人缓缓落下。
“林青在哪里不见的？”脚一着地，张启明就开口问道。
王铁山用手指划了一片区域：“大概就在这附近。”
张启明点了点头：“铁山，你离这里远一点。”王铁山应允一声，快步来到了山坡的拐角处。
只见张启明张开双臂，伸向身体的两侧，低喝一声。一股推力自他的身体向外推动起来。他身边的草丛从由近及远，一层层向地面倒下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块推着一块向前方一路倒下。
眨眼间，整片草丛都像地毯一般平铺在了地上。
张启明扫视一周，收回了力道。倒下的草儿慢慢地反弹了回来。
张启明和王铁山两人对视了一眼，王铁山摇了摇头。
同样以点头回应的张启明，又看向山坡，他轰然发力，山坡上的尘土像沙尘暴一般扬起，零星长着的几丛草儿，也紧紧地贴着山坡，如同落水的人紧紧地抓着水面上的木块一般。
随着山坡被张启明一个大招“肃清”之后，一些平看不到的被遮挡的角落，都暴露出来。张启明的眼睛从南向北，把山坡扫视一遭，但是都没有发现林青的身影。他不死心，又重新观察了起来。
站在远处的王铁山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观察着山坡的各个角落。
——
洞中
林青刚刚从绝望中缓了过来，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觉得未必就没有办法。他先是使用绿气，打算将石门冻住，然后打碎。但是他发现，冻住石门之后，只会加强石门的硬度，比之前还要难以打破了。
他又打算召唤出巨葵，希冀着巨葵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把石门给推开。但是不走运的是，巨葵刚一召唤出来，就把山洞里的空间给占据了大半。巨葵不仅没办法施展开身手，林青也被挤得紧贴着石壁，好不容易才摸着黑给自己找了个站脚的地方。于是他赶忙把巨葵又召唤了回去。
连续想了两个办法，都没有奏效。林青丧气地靠着石壁坐下，搓了下手指放在眼前，手指间放出的绿气闪着绿光，就像一只萤火虫。林青把指间的一团绿气弹了出去，绿气忽忽悠悠地向前方飘去，飘了几秒钟后，就散开消失了。
林青撅着嘴巴，又弹了两团，绿气在空气飘了飘，也消失了。
林青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弹了好多下，一团团绿气从他的指间向外飘去。这一团团绿气，在黑暗的洞穴里面，闪闪发亮。就像一团团希望一般。但是它们又很快消失不见，就像破灭的希望一样。林青望着消失的绿气，愣愣出神。
慢慢的，林青的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走出了自己的肉体，又穿透石门，飞了出去。
灵魂飞过了树林，飞过了庇护所，飞到了传送门那里。它穿过传送门，回到了现实世界。
它落在了森林里，行走起来。它看到，现实世界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片茂密的黑鼠森林。森林当中奔跑着小动物，飞舞着各种鸟儿。林中的草儿绿油油的，它们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更不会说出人类的话语。
走着走着，灵魂像蒲公英随风飘动一样，轻盈地腾空而起。他在树林中穿梭，绕过一颗颗树，踏过一丛丛草，最终来到了山中的一座小木屋前。
它缓缓落下，站在木屋的门口。木屋的门已经损坏，残骸躺在屋子的角落里。它露出了伤感的神色，迈步踏进了木屋当中。它环视了一遭，里面已经布满尘埃。家具也被摧毁。木床、木凳，都变成了一堆残破的木头。
它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它弯下腰来，伸出手，想要从地上把那个东西拾起。但是却无能为力。它的手一触碰到那个东西，就会穿透过去，拿不起来。它只能弯着身子，凝视着。那是一把短刀。
凝视片刻，它离开了木屋，向山下飞去。它先是来到了山脚下的张大柱所住的那幢石头房子前。令它惊讶的是，那间房子已经不见了，只能零星从地上的一些碎石块上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一幢石屋。
它嘴唇颤抖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忽然，它听到一阵嬉笑声。扭头看去，是一群打闹着孩子们，孩子的身后，跟着一名老者。看到这名老者，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它笑着跑向那名老者，想要去拥抱它。但是，就像它尝试去拿起那把短刀一样，它从老者的身上穿了过去。
穿体而过的它，看到的是眼前的那片树林。它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注视着树林，它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难过至极的画面。它的眼中冒出了熊熊烈火。
看了片刻，它缓缓低下头，瞧着地面。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它向村中里面飘了过去。它在空中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它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于是慢慢地降落下来，最终站在了一间石屋的门前。它凝视着这两片并拢的钢板做的大门，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色彩。它走上前去，抬起手，想要敲敲门，但是它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放下手，直接走进了门里，从门的另一边又走了出来。
这是一间院子。院子当中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它打量了一下院子，便迈步向前面的房子走了过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它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环境。它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屋子里面，正在用线缝补着一条黑色的裤子。它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它径直穿过玻璃，来到了女人的身旁。它低头看着女人那双粗糙干裂的手，眼中留下了透明的泪水。它张开双臂，环抱在女人的身上。
它的脸上充斥着安宁。
可是，正当它沉浸在这温馨的时刻当中，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它猛地抬头向外望去，它吃惊地发现两片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推倒在地。它紧张地站起身，要往外走去瞧个究竟。可是还没走几步，它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这个身影它简直太熟悉了。它惊叫起来，那口型似乎是在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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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山则是在他旁边走来走去。
房间里面的气氛异常压抑。
“铁山，你先坐下吧，别来回走了。”张启明忽然扭过头，打破了肃静的氛围。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王铁山口中不停念叨着，似乎是没有听到张启明的话，还在自顾自地走动着。
看到王铁山的反应，张启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拉住了路过自己身边的王铁山的胳膊。
“铁山，你再这么走下去，我的心脏病就要犯了。”
王铁山瞥了眼张启明，拧着眉头说道：“启明，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眼瞅着林青在往前跑，突然那个大蛤蟆吐了一大口绿水，林青就不见了。”
“我等那只蛤蟆走了之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林青。即使是死了，也该有个尸体才对啊，怎么什么都没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山，你先坐下，咱们再说。你先坐下。”张启明拉了拉王铁山，冲着沙发扭了扭头。
“哎，我哪坐得下呀。你把林青托付给我，我就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不见了，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我这心呐，就像那波涛上面的小船，上下起伏的，一会也消停不得。”说罢，王铁山给扭了扭腰，像是撒娇一样。
张启明急忙甩开手，回到沙发上坐好，对着王铁山说道：“赶紧坐下吧，再站着，估么着一会就得朗诵诗歌了。”
王铁山呵呵一笑，三扭两扭来到了沙发边坐了下去。
看到王铁山坐稳，张启明开始娓娓说道：“铁山，你从刚才闯进来告诉我林青不见了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走来走去的，问你啥也不说，我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能不能详细地和我说说？”
“哎呀，就是我跟着林青上了山，然后看到那只大蛤蟆攻击他，冲着他吐绿水——”
“绿水是什么？”
“就是粘液，能腐蚀东西的。”
张启明闻声点了点头。
“我本来是打算把林青拉到身边逃离那里的，但是还没等我出手，我就看到那只蛤蟆连吐了几大口绿水，铺天盖地地向林青喷过去了。林青就往前跑，跑着跑着，他一跳，绿水就把我视线挡住了。接下来，我就看到那只蛤蟆蹦了两下，转过山坡走了。我当时就急忙去寻找林青，但是找了半天，草地里我都扒拉个遍，也没有人影。你说他到底去哪了？”
张启明听完，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抱着双臂沉思了起来。
王铁山则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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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张启明一拍手：“对了。”
王铁山急忙回头：“怎么？”
“地上没有，你说那有个山坡？”
王铁山点了点头。
“有没有找找那个山坡上？”
“启明，如果林青真在山坡上，我一看就看到了，那里比草地上还好找。而且也没有山洞，我都看了。”
“唔……”
“这样吧。”张启明站起身，面对着王铁山：“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王铁山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庇护所，张启明腾空而起，带着王铁山，在王铁山的指引下，来到了林青出事的山坡前。
两人缓缓落下。
“林青在哪里不见的？”脚一着地，张启明就开口问道。
王铁山用手指划了一片区域：“大概就在这附近。”
张启明点了点头：“铁山，你离这里远一点。”王铁山应允一声，快步来到了山坡的拐角处。
只见张启明张开双臂，伸向身体的两侧，低喝一声。一股推力自他的身体向外推动起来。他身边的草丛从由近及远，一层层向地面倒下去，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块推着一块向前方一路倒下。
眨眼间，整片草丛都像地毯一般平铺在了地上。
张启明扫视一周，收回了力道。倒下的草儿慢慢地反弹了回来。
张启明和王铁山两人对视了一眼，王铁山摇了摇头。
同样以点头回应的张启明，又看向山坡，他轰然发力，山坡上的尘土像沙尘暴一般扬起，零星长着的几丛草儿，也紧紧地贴着山坡，如同落水的人紧紧地抓着水面上的木块一般。
随着山坡被张启明一个大招“肃清”之后，一些平看不到的被遮挡的角落，都暴露出来。张启明的眼睛从南向北，把山坡扫视一遭，但是都没有发现林青的身影。他不死心，又重新观察了起来。
站在远处的王铁山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观察着山坡的各个角落。
——
洞中
林青刚刚从绝望中缓了过来，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觉得未必就没有办法。他先是使用绿气，打算将石门冻住，然后打碎。但是他发现，冻住石门之后，只会加强石门的硬度，比之前还要难以打破了。
他又打算召唤出巨葵，希冀着巨葵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把石门给推开。但是不走运的是，巨葵刚一召唤出来，就把山洞里的空间给占据了大半。巨葵不仅没办法施展开身手，林青也被挤得紧贴着石壁，好不容易才摸着黑给自己找了个站脚的地方。于是他赶忙把巨葵又召唤了回去。
连续想了两个办法，都没有奏效。林青丧气地靠着石壁坐下，搓了下手指放在眼前，手指间放出的绿气闪着绿光，就像一只萤火虫。林青把指间的一团绿气弹了出去，绿气忽忽悠悠地向前方飘去，飘了几秒钟后，就散开消失了。
林青撅着嘴巴，又弹了两团，绿气在空气飘了飘，也消失了。
林青紧接着，又接二连三地弹了好多下，一团团绿气从他的指间向外飘去。这一团团绿气，在黑暗的洞穴里面，闪闪发亮。就像一团团希望一般。但是它们又很快消失不见，就像破灭的希望一样。林青望着消失的绿气，愣愣出神。
慢慢的，林青的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走出了自己的肉体，又穿透石门，飞了出去。
灵魂飞过了树林，飞过了庇护所，飞到了传送门那里。它穿过传送门，回到了现实世界。
它落在了森林里，行走起来。它看到，现实世界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片茂密的黑鼠森林。森林当中奔跑着小动物，飞舞着各种鸟儿。林中的草儿绿油油的，它们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更不会说出人类的话语。
走着走着，灵魂像蒲公英随风飘动一样，轻盈地腾空而起。他在树林中穿梭，绕过一颗颗树，踏过一丛丛草，最终来到了山中的一座小木屋前。
它缓缓落下，站在木屋的门口。木屋的门已经损坏，残骸躺在屋子的角落里。它露出了伤感的神色，迈步踏进了木屋当中。它环视了一遭，里面已经布满尘埃。家具也被摧毁。木床、木凳，都变成了一堆残破的木头。
它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它弯下腰来，伸出手，想要从地上把那个东西拾起。但是却无能为力。它的手一触碰到那个东西，就会穿透过去，拿不起来。它只能弯着身子，凝视着。那是一把短刀。
凝视片刻，它离开了木屋，向山下飞去。它先是来到了山脚下的张大柱所住的那幢石头房子前。令它惊讶的是，那间房子已经不见了，只能零星从地上的一些碎石块上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过一幢石屋。
它嘴唇颤抖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忽然，它听到一阵嬉笑声。扭头看去，是一群打闹着孩子们，孩子的身后，跟着一名老者。看到这名老者，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它笑着跑向那名老者，想要去拥抱它。但是，就像它尝试去拿起那把短刀一样，它从老者的身上穿了过去。
穿体而过的它，看到的是眼前的那片树林。它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注视着树林，它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难过至极的画面。它的眼中冒出了熊熊烈火。
看了片刻，它缓缓低下头，瞧着地面。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它向村中里面飘了过去。它在空中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它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于是慢慢地降落下来，最终站在了一间石屋的门前。它凝视着这两片并拢的钢板做的大门，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色彩。它走上前去，抬起手，想要敲敲门，但是它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放下手，直接走进了门里，从门的另一边又走了出来。
这是一间院子。院子当中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它打量了一下院子，便迈步向前面的房子走了过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它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环境。它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屋子里面，正在用线缝补着一条黑色的裤子。它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它径直穿过玻璃，来到了女人的身旁。它低头看着女人那双粗糙干裂的手，眼中留下了透明的泪水。它张开双臂，环抱在女人的身上。
它的脸上充斥着安宁。
可是，正当它沉浸在这温馨的时刻当中，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它猛地抬头向外望去，它吃惊地发现两片大门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推倒在地。它紧张地站起身，要往外走去瞧个究竟。可是还没走几步，它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这个身影它简直太熟悉了。它惊叫起来，那口型似乎是在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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