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追踪
山谷中，一个青年和一个孩童两人并肩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青年打量着山洞洞口，皱着眉头问道：“又是山洞，这个树林里面怎么这么多山洞？”
吴殳揶揄道：“你咋不说又是树呢？这个树林里面这么多树呢？”
“师父，你就别抬杠了。”
“我是想要治一治你这个废话太多的毛病。”
林青翻了个白眼，率先走进了洞口，进了洞，他挺住脚步，回过头来叫吴殳赶紧进来。吴殳不耐烦地说了句好的，紧跟着走了进去。
往洞中走了几米，林青眼睛一亮。
“这是座溶洞耶。”
“嗯，还真是。”吴殳头也没抬地回应道。他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个仪器，这个仪器是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器，大约有半块砖头那么大。
林青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石笋、石柱、石钟乳，充斥着这座高达数米的溶洞当中。
“这个地方如果弄个旅游景点，估计能赚不少钱。”
“徒弟，你的脑回路真是惊奇。”
林青嘿嘿一笑：“师父，我对挣钱之道可是懂行的很。您要是在庇护所呆腻了，我带你去现实世界里面弄一个武馆。到时候我去拉客，你来收徒弟，我保管你在几年之内住上大房子，开上豪车，漂亮的小女孩一个接着一个往你身上涌。”
吴殳低着头没搭理林青，他在紧紧地盯着那个仪器。他的手指还在上面操作着什么。
看到师父不理自己，林青也识趣地没有继续把挣钱这个话题延续下去。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溶洞里面观赏着。因为他知道，吴殳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是什么，还要追溯到一小时前。
那时，林青还在躺在地上哭。
看到徒弟伤心流泪的样子，吴殳叹了口气，他开始劝解道：“徒弟，为师知道你为白树的事情感到难过。但是你先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一想，白树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会害你吗？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他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告诉你，那么说他一定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你。你不妨等白树做完事情之后，你再去问他。”
林青收住了抽泣地声音，但是脸上还充斥着伤感的神情。他扭头看向吴殳，眨了眨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师父，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林青说道这里，坐了起来。
“——我离开我们那个村子有几个月了，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那个杀手还在外面，他会不会伤害我的父母。会不会伤害村民我都不知道。而且他杀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被张教授救到这里之后，我又被污蔑成杀人范，赌气逃了出来。但是在这期间陪伴我的只有白树，我们两个在这里相依为命，我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他，他也会对我说。我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但是他却和想要杀我的那只豹子在一起做交易，并且都不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很受打击。”
林青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师父，我不喜欢让别人觉得我很脆弱，或者说是我很矫情。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和你诉苦。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就是那种矫情的人，我以后不再哭了。”
吴殳听后，他咬了咬嘴唇，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林青。大约过了五秒钟左右了，吴殳才转过身来。他先是望了望天，晃了晃脖子，然后才看向林青。
“不哭不憋死了吗？想哭却忍着，才是傻蛋。”
吴殳说完，林青撅了撅嘴巴。
“林青。”吴殳忽然严肃了起来，他板起了脸。
林青愣了下：“师父？”
吴殳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中有仇恨可是不好。”
林青听后，呆住了。
“师父深深地知道这个道理，也被这个道理伤的很深。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林青瞪大了眼睛，厉声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和张大柱的感情有多深！”
这一声喊出来后，吴殳没有反驳林青，也没有回应他。吴殳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他几度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两人谁也不说话，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吴殳打破了僵局。
“徒弟，我们聊点别的吧。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让你去追白树吗？”
林青摇了摇头。
“如果他想告诉你，一早就会和你说了，不会等到你去问的。但是如果他不想告诉你，即使你去逼问他也不会说的。说出来的也未必是真实的。白树说完要中午回来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趁你在打坐的时候，我就去追踪着他的踪迹，想看看他要去做什么。找到他后，我一路追踪他到山崖边。看到他和一只豹子在说着什么。我本来是打算继续跟踪两人到底，查清楚他们想做什么的。不成想你来了。所以我只能让你先上树和我一起藏起来。”
“我知道你比较冲动，但是没想到这么冲动。你一下树，我们的目标就暴露了，白树一定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再想跟踪他们就难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此时再紧随其后，就不是明智之举了。所以我压住你，让你不要那么激动，放他们走，做出我不让你插手的假象，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在豹子的皮毛里面丢进去了追踪器，他们去了哪里，我们能够知道，同时又能避免他们提高警惕后，会时不时地观察是否有人跟踪。”
吴殳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林青越听越吃惊，最后吴殳说完，林青一拍脑门，低声自责道：“我竟然没一个老头子想的周到，我真是愚蠢。”
吴殳顿时向林青竖起了大拇指，揶揄道：“不亏是我徒弟，犯错不认错，还不忘记讽刺别人，给自己找回面子。”
林青讪笑一声。
“还不是您老教的好。”
“你太不尊——”
话还没说完，林青急忙上前又是给吴殳捏肩膀，又是捶后背。他可是知道这位老顽童的脾气。一旦说出你不尊重我，那么就得哄半天才能行。不如赶紧识趣地讨好一下。
“这才像话嘛。”吴殳露出一副舒服的表情。
“那么，我的好师父，咱们啥时候去找白树他们呢？”林青笑嘻嘻地问道。
吴殳惬意地抬头看了眼天空。
“天还早呢，咱们不着急。你再捏一会。”
林青听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糟老头子。不料被吴殳听见了。
“你说什么？”
林青立刻又陪着笑脸奉承道：“师父千秋万载，万寿无疆。”
吴殳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林青看到后好奇地问道。
吴殳按了盒子上面的一个按钮，盒子像花苞绽放一样缓缓打开。里面是玻璃屏幕。看来是一个显示仪器。吴殳在屏幕上面滑了两下，屏幕亮了起来，并且在仪器的上方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实体场景图像。图像的显示是在树林当中，里面有白树的身影。
“好神奇呀！这就是追踪器吗？”
吴殳点了点头。
“诶？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豹子的皮毛，追踪器粘在了他的皮毛上面。”
林青低沉地哦了一声。
吴殳对着仪器说了扩大场景四个字，屏幕上方的立体实景图立刻缩小，显示的场景则是变得更加广阔。
“看来他们去了前面那座山。”
“师父，那咱们啥时候去那里呢？”
吴殳沉默着，他把实景图放大缩小观察了下，想了一想，又把仪器关闭，放入了怀里。他转身看了看方向，找准了一个方位，这才转身对林青说道：“现在。”
林青兴高采烈地点着头：“师父，带路！”
两人下了这座山，上了那座上，一路跟随者追踪器来到了山洞前，又进了溶洞。
在溶洞中看了一会，林青觉得腻了，他看到吴殳还在观察的仪器上的实景图，他好奇地也走了过来，看了下。这一看，林青皱起了眉头。
“师父，白树他们这是在……”
“在咱们下面。”
“我知道……但是这里——”林青指了指实景图中的一处红色的向上喷发的液体。
“——这是岩浆？”
“嗯，看起来是像。”
“这下面有岩浆？！”
吴殳掐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他们下得太深了。”
“那他们去那里要做什么呢？你知道吗？师父？”
吴殳眯着眼睛，抿了抿嘴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要去拿那块石头。”
“石头？什么石头？”
吴殳蓦地把仪器关闭，迅速放入了怀中。他快步向前走起来，边走边厉声催促着林青赶紧跟上。
不明所以的林青小跑着来到了吴殳的旁边，他看到吴殳的神色严肃，心里面觉得事情不好。他忍不住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殳没有回答林青的疑问，而是郑重其事地说了句让林青惊掉大牙的话：“白树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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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打量着山洞洞口，皱着眉头问道：“又是山洞，这个树林里面怎么这么多山洞？”
吴殳揶揄道：“你咋不说又是树呢？这个树林里面这么多树呢？”
“师父，你就别抬杠了。”
“我是想要治一治你这个废话太多的毛病。”
林青翻了个白眼，率先走进了洞口，进了洞，他挺住脚步，回过头来叫吴殳赶紧进来。吴殳不耐烦地说了句好的，紧跟着走了进去。
往洞中走了几米，林青眼睛一亮。
“这是座溶洞耶。”
“嗯，还真是。”吴殳头也没抬地回应道。他正在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个仪器，这个仪器是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器，大约有半块砖头那么大。
林青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石笋、石柱、石钟乳，充斥着这座高达数米的溶洞当中。
“这个地方如果弄个旅游景点，估计能赚不少钱。”
“徒弟，你的脑回路真是惊奇。”
林青嘿嘿一笑：“师父，我对挣钱之道可是懂行的很。您要是在庇护所呆腻了，我带你去现实世界里面弄一个武馆。到时候我去拉客，你来收徒弟，我保管你在几年之内住上大房子，开上豪车，漂亮的小女孩一个接着一个往你身上涌。”
吴殳低着头没搭理林青，他在紧紧地盯着那个仪器。他的手指还在上面操作着什么。
看到师父不理自己，林青也识趣地没有继续把挣钱这个话题延续下去。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溶洞里面观赏着。因为他知道，吴殳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是什么，还要追溯到一小时前。
那时，林青还在躺在地上哭。
看到徒弟伤心流泪的样子，吴殳叹了口气，他开始劝解道：“徒弟，为师知道你为白树的事情感到难过。但是你先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一想，白树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会害你吗？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他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告诉你，那么说他一定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你。你不妨等白树做完事情之后，你再去问他。”
林青收住了抽泣地声音，但是脸上还充斥着伤感的神情。他扭头看向吴殳，眨了眨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师父，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林青说道这里，坐了起来。
“——我离开我们那个村子有几个月了，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那个杀手还在外面，他会不会伤害我的父母。会不会伤害村民我都不知道。而且他杀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被张教授救到这里之后，我又被污蔑成杀人范，赌气逃了出来。但是在这期间陪伴我的只有白树，我们两个在这里相依为命，我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他，他也会对我说。我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但是他却和想要杀我的那只豹子在一起做交易，并且都不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很受打击。”
林青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师父，我不喜欢让别人觉得我很脆弱，或者说是我很矫情。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和你诉苦。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就是那种矫情的人，我以后不再哭了。”
吴殳听后，他咬了咬嘴唇，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林青。大约过了五秒钟左右了，吴殳才转过身来。他先是望了望天，晃了晃脖子，然后才看向林青。
“不哭不憋死了吗？想哭却忍着，才是傻蛋。”
吴殳说完，林青撅了撅嘴巴。
“林青。”吴殳忽然严肃了起来，他板起了脸。
林青愣了下：“师父？”
吴殳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中有仇恨可是不好。”
林青听后，呆住了。
“师父深深地知道这个道理，也被这个道理伤的很深。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林青瞪大了眼睛，厉声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和张大柱的感情有多深！”
这一声喊出来后，吴殳没有反驳林青，也没有回应他。吴殳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他几度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两人谁也不说话，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吴殳打破了僵局。
“徒弟，我们聊点别的吧。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让你去追白树吗？”
林青摇了摇头。
“如果他想告诉你，一早就会和你说了，不会等到你去问的。但是如果他不想告诉你，即使你去逼问他也不会说的。说出来的也未必是真实的。白树说完要中午回来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趁你在打坐的时候，我就去追踪着他的踪迹，想看看他要去做什么。找到他后，我一路追踪他到山崖边。看到他和一只豹子在说着什么。我本来是打算继续跟踪两人到底，查清楚他们想做什么的。不成想你来了。所以我只能让你先上树和我一起藏起来。”
“我知道你比较冲动，但是没想到这么冲动。你一下树，我们的目标就暴露了，白树一定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再想跟踪他们就难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此时再紧随其后，就不是明智之举了。所以我压住你，让你不要那么激动，放他们走，做出我不让你插手的假象，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在豹子的皮毛里面丢进去了追踪器，他们去了哪里，我们能够知道，同时又能避免他们提高警惕后，会时不时地观察是否有人跟踪。”
吴殳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林青越听越吃惊，最后吴殳说完，林青一拍脑门，低声自责道：“我竟然没一个老头子想的周到，我真是愚蠢。”
吴殳顿时向林青竖起了大拇指，揶揄道：“不亏是我徒弟，犯错不认错，还不忘记讽刺别人，给自己找回面子。”
林青讪笑一声。
“还不是您老教的好。”
“你太不尊——”
话还没说完，林青急忙上前又是给吴殳捏肩膀，又是捶后背。他可是知道这位老顽童的脾气。一旦说出你不尊重我，那么就得哄半天才能行。不如赶紧识趣地讨好一下。
“这才像话嘛。”吴殳露出一副舒服的表情。
“那么，我的好师父，咱们啥时候去找白树他们呢？”林青笑嘻嘻地问道。
吴殳惬意地抬头看了眼天空。
“天还早呢，咱们不着急。你再捏一会。”
林青听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糟老头子。不料被吴殳听见了。
“你说什么？”
林青立刻又陪着笑脸奉承道：“师父千秋万载，万寿无疆。”
吴殳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林青看到后好奇地问道。
吴殳按了盒子上面的一个按钮，盒子像花苞绽放一样缓缓打开。里面是玻璃屏幕。看来是一个显示仪器。吴殳在屏幕上面滑了两下，屏幕亮了起来，并且在仪器的上方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实体场景图像。图像的显示是在树林当中，里面有白树的身影。
“好神奇呀！这就是追踪器吗？”
吴殳点了点头。
“诶？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豹子的皮毛，追踪器粘在了他的皮毛上面。”
林青低沉地哦了一声。
吴殳对着仪器说了扩大场景四个字，屏幕上方的立体实景图立刻缩小，显示的场景则是变得更加广阔。
“看来他们去了前面那座山。”
“师父，那咱们啥时候去那里呢？”
吴殳沉默着，他把实景图放大缩小观察了下，想了一想，又把仪器关闭，放入了怀里。他转身看了看方向，找准了一个方位，这才转身对林青说道：“现在。”
林青兴高采烈地点着头：“师父，带路！”
两人下了这座山，上了那座上，一路跟随者追踪器来到了山洞前，又进了溶洞。
在溶洞中看了一会，林青觉得腻了，他看到吴殳还在观察的仪器上的实景图，他好奇地也走了过来，看了下。这一看，林青皱起了眉头。
“师父，白树他们这是在……”
“在咱们下面。”
“我知道……但是这里——”林青指了指实景图中的一处红色的向上喷发的液体。
“——这是岩浆？”
“嗯，看起来是像。”
“这下面有岩浆？！”
吴殳掐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他们下得太深了。”
“那他们去那里要做什么呢？你知道吗？师父？”
吴殳眯着眼睛，抿了抿嘴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要去拿那块石头。”
“石头？什么石头？”
吴殳蓦地把仪器关闭，迅速放入了怀中。他快步向前走起来，边走边厉声催促着林青赶紧跟上。
不明所以的林青小跑着来到了吴殳的旁边，他看到吴殳的神色严肃，心里面觉得事情不好。他忍不住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殳没有回答林青的疑问，而是郑重其事地说了句让林青惊掉大牙的话：“白树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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