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两个老人家的聊天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一位白发老人伏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工具，正在调试着一块手表。
可能是调试好了，他把老花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个懒腰。
白发老人重新伏在桌前，把手表的表盖往表盘上面扣，只听见啪嗒一声，表盖严丝合缝地嵌入表盘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抽屉，把手表放在了一个金属盒子中收拾好，又把抽屉推了回去。可能是刚刚调试工作让他感到疲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办公桌。
此时已是深夜，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
老人穿着睡衣，来到床边躺下。他关了灯，准备睡觉了。但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炎他们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还有林青，不知道被吴殳指导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张启明又把灯打开了。他来到房间的门口，披上了一件大衣在睡衣外面，又穿上一双皮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楼，张启明来到了第一区的广场上。前面是那棵白色神树。
看到这棵树，张启明不禁想到了那个外星人。
他叹了口气，哀叹了一声。
他继续前行，来到了第二区，紧接着又来到了第三区。他来到第三区的办公楼前，打开大门走了进去。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张启明敲了敲门。
咚咚。
紧跟着，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门缓缓打开，张启明微微低着头，看着门里面的人。
“死老头子，这么晚过来打扰我，还空手，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里面的人说完，就要关上门。
张启明急忙撑住门，露出笑脸。
“哎呀，吴殳，别闹了，让我先进去。我这心里面闹得慌，想找你聊聊天。”
吴殳仰着头，拉开了门。
张启明紧跟着走了进来。
“又是林青的事吧？”
吴殳对着走进来的张启明问道。
张启明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去，缓缓回复道：“也不光是林青，还有飞熊。”
“飞熊是最不需要关心的吧，他能出什么事。”吴殳关上门，边往沙发这边走，边说道。
“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我怕他们那边出事。虽然说有李炎跟着，但是我还是担心飞熊那脾气，李炎能不能拦得住？飞熊如果看到那个外星杀手，大概率是控制不住，就要和人家动手。”
吴殳坐到张启明对面，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张启明一杯，自己拿了一杯。他把水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放在水杯后，吴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是瞎操心。谁能是飞熊的对手呢？”
张启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暂且不说，我的意思是飞熊的这个脾气，对待外星人的态度过于极端。这容易让他失去理智，我怕他在现实世界闹出什么事情来。”
“你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让那个死人妖去不是最合适吗？”
“哎呀，我有把柄在飞熊手里。我不是把那个外星人放了吗，他就开始对我不依不饶的，我们差点打起来。还好我答应他去外星杀手那里营救周明，才让他不那么生气。”
“周明那个小鬼，太坏。我不希望你救他。但是我也不反对。他那件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张启明用手指在头皮上往后搓了两下，顿时感到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他也喝了一口水。
“周明那个脾气，经常得罪人。估计是那人吞噬了他身体，所以获得了他的能力。后来驾驭不了周明，被周明反噬了。但是动机还不清楚，只能等周明回来之后，才能知道。”
“动机重要吗？我觉得不重要。而且他回来，你要怎么做？他如果反噬，那就是间接杀了人。他这么危险，你只能把他囚禁起来，才能让大家放心。还是说你想对他进行道德教育，期待他改过自我，重新做人？”
张启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毕竟是咱们庇护所的人。至少应该让他先脱离危险吧。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久了，外星杀手也没有来到庇护所，说明周明一直没有告诉他来到这里的方法。这足以说明，周明虽然人坏，但是并没有出卖我们，他还是把我们当成家人的。”
吴殳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对了，林青那里怎么样了？”
一提到林青，吴殳顿时兴奋起来。
“那个臭小子，今天突然告诉我，想要加快修行过程。我猜他心里又打什么坏主意呢。这个臭小子也挺坏。不过我喜欢这小子。”说完，吴殳哈哈笑了起来。
张启明也跟着嘿嘿一笑：“林青这小子确实不错。这次就多多麻烦你了。”
吴殳摆了摆手：“老夫自有主张，这次也不是要帮助你。而是老夫和这个臭小子很对路子，愿意栽培他，帮助他早日发掘出自己的能力。”
“我早就猜到，你们很有可能会相遇。没想到是这么快。”
吴殳冷哼一声：“你这死老头子，是故意的吧。”
张启明讪笑一声：“我这是误打误撞。正好你修行的时候碰到他，又正好你愿意帮他，又正好他愿意接受你的帮助。所以才促成了这件事情。”
“你这话说的，多少人求着老夫指导，老夫都不愿意。倒是他林青还得愿意，我才能指导？老夫明天就让他爆体身亡，你信不信？”
张启明急忙摆手：“息怒息怒。”“我口误、口误。”
吴殳抱着双臂，冷哼一声。
张启明偷偷瞄了瞄吴殳，觉得这个老友像个小孩一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对了，启明——”吴殳话锋一转“对于白树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一提到白树，张启明为难起来。他皱起了眉头。
“哎呀，这个白树……我也很为难啊。”
“你不可能永远让白树在野林子里面住着吧？虽然他是外星人，确实住在所里面不方便。大家那里也说不过去。但是咋说呢，虽然白树这个人有些神秘，不像林青那么单纯。但是我和他接触来看，他也不是什么恶徒。至少我没有感受到他对我，对林青或者对庇护所有什么敌意。”
“吴殳，你说的不错，但是咱们毕竟是庇护所的管理者。毕竟还要考虑到所里面的和谐。白树回来，没问题，但是所里面的其他异能者怎么办？首先，大家都知道他是外星人了，虽然有些异能者可能宽容一些，能够接受白树的身份，但是成为朋友我想是不可能的了。那天你没有在现场，你不知道大伙知道白树是外星人之后情绪有多激动。如果不是我及时作出了囚禁白树的决定，估计大伙就要集体向他动手了。第二点呢，即使大伙全部都因为咱们这几个老头的要求，接受白树住在这里。但是他们会怎么对白树？白树的心理又会怎样？他能够忍受的了吗？”
“飞熊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吴殳，你别打岔。”
吴殳抱着双臂，嘿嘿一笑。
“我看那个小胖子对白树挺好的。”
提到程天天，张启明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像天天这么善良的人不多了。”
“是呀。”
吴殳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张启明站起身，和吴殳说自己要回去了，不打扰他了。
吴殳点了点头，示意张启明随意，他就不送了。
张启明临走前还嘱咐吴殳早点睡觉。被吴殳讽刺了一句：你不来我早睡着了。
张启明讪讪一笑，转身离开了。离开吴殳这里，张启明返回到第一区的办公楼前。他刚打算走进楼里，又停住了脚步，他在楼前站了片刻，转身向庇护所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出了大门，张启明往树林那边走。走了一会，可能是觉得太慢，他腾空而起，向前飞行起来。
很快，张启明就来到了林青和白树所在的那个山洞的正前方的上空。他俯视着洞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待了片刻，张启明又飞身来到了山洞外的那个瀑布上空。他本想到是观察一下林青每日训练的这个瀑布是什么样，不成想，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瀑布下方。他急忙躲在了山崖边的树后。
这人是谁？不会是林青吧？张启明心中充满疑惑。他想离近了瞧一瞧，但是又怕被对方发现。于是他缓缓地沿着瀑布的山崖那那边靠拢。由于这里距离瀑布下方有点远，张启明看不清楚。他干脆降落到地上，慢慢往前走，来到了水边的草丛中，他蹲在草丛里往那边张望。
发现那个身影正在从水里往石头上面跳着。张启明内心一揪，不用说，这就是林青了。他知道吴殳正在用这种方式训练着林青。
张启明抿了抿嘴，心里有些触动。这么晚林青还在训练。
蹲在草丛中观察了一会，张启明默默点了点头，他打算不打扰林青，默默地离开这里。于是他慢慢走到崖边，林青注意不到的位置，他缓缓腾空而起。顺着崖边向上飞。升到崖顶之后，向着庇护所的方向飞行了过去。
此时，在洞外有一个身影正在注视着张启明的离去的方向，这个身影与众不同的是，脑后似乎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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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调试好了，他把老花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一个懒腰。
白发老人重新伏在桌前，把手表的表盖往表盘上面扣，只听见啪嗒一声，表盖严丝合缝地嵌入表盘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拉开抽屉，把手表放在了一个金属盒子中收拾好，又把抽屉推了回去。可能是刚刚调试工作让他感到疲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办公桌。
此时已是深夜，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
老人穿着睡衣，来到床边躺下。他关了灯，准备睡觉了。但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炎他们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还有林青，不知道被吴殳指导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张启明又把灯打开了。他来到房间的门口，披上了一件大衣在睡衣外面，又穿上一双皮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楼，张启明来到了第一区的广场上。前面是那棵白色神树。
看到这棵树，张启明不禁想到了那个外星人。
他叹了口气，哀叹了一声。
他继续前行，来到了第二区，紧接着又来到了第三区。他来到第三区的办公楼前，打开大门走了进去。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
张启明敲了敲门。
咚咚。
紧跟着，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门缓缓打开，张启明微微低着头，看着门里面的人。
“死老头子，这么晚过来打扰我，还空手，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里面的人说完，就要关上门。
张启明急忙撑住门，露出笑脸。
“哎呀，吴殳，别闹了，让我先进去。我这心里面闹得慌，想找你聊聊天。”
吴殳仰着头，拉开了门。
张启明紧跟着走了进来。
“又是林青的事吧？”
吴殳对着走进来的张启明问道。
张启明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去，缓缓回复道：“也不光是林青，还有飞熊。”
“飞熊是最不需要关心的吧，他能出什么事。”吴殳关上门，边往沙发这边走，边说道。
“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我怕他们那边出事。虽然说有李炎跟着，但是我还是担心飞熊那脾气，李炎能不能拦得住？飞熊如果看到那个外星杀手，大概率是控制不住，就要和人家动手。”
吴殳坐到张启明对面，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张启明一杯，自己拿了一杯。他把水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放在水杯后，吴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是瞎操心。谁能是飞熊的对手呢？”
张启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暂且不说，我的意思是飞熊的这个脾气，对待外星人的态度过于极端。这容易让他失去理智，我怕他在现实世界闹出什么事情来。”
“你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让那个死人妖去不是最合适吗？”
“哎呀，我有把柄在飞熊手里。我不是把那个外星人放了吗，他就开始对我不依不饶的，我们差点打起来。还好我答应他去外星杀手那里营救周明，才让他不那么生气。”
“周明那个小鬼，太坏。我不希望你救他。但是我也不反对。他那件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张启明用手指在头皮上往后搓了两下，顿时感到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他也喝了一口水。
“周明那个脾气，经常得罪人。估计是那人吞噬了他身体，所以获得了他的能力。后来驾驭不了周明，被周明反噬了。但是动机还不清楚，只能等周明回来之后，才能知道。”
“动机重要吗？我觉得不重要。而且他回来，你要怎么做？他如果反噬，那就是间接杀了人。他这么危险，你只能把他囚禁起来，才能让大家放心。还是说你想对他进行道德教育，期待他改过自我，重新做人？”
张启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毕竟是咱们庇护所的人。至少应该让他先脱离危险吧。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久了，外星杀手也没有来到庇护所，说明周明一直没有告诉他来到这里的方法。这足以说明，周明虽然人坏，但是并没有出卖我们，他还是把我们当成家人的。”
吴殳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对了，林青那里怎么样了？”
一提到林青，吴殳顿时兴奋起来。
“那个臭小子，今天突然告诉我，想要加快修行过程。我猜他心里又打什么坏主意呢。这个臭小子也挺坏。不过我喜欢这小子。”说完，吴殳哈哈笑了起来。
张启明也跟着嘿嘿一笑：“林青这小子确实不错。这次就多多麻烦你了。”
吴殳摆了摆手：“老夫自有主张，这次也不是要帮助你。而是老夫和这个臭小子很对路子，愿意栽培他，帮助他早日发掘出自己的能力。”
“我早就猜到，你们很有可能会相遇。没想到是这么快。”
吴殳冷哼一声：“你这死老头子，是故意的吧。”
张启明讪笑一声：“我这是误打误撞。正好你修行的时候碰到他，又正好你愿意帮他，又正好他愿意接受你的帮助。所以才促成了这件事情。”
“你这话说的，多少人求着老夫指导，老夫都不愿意。倒是他林青还得愿意，我才能指导？老夫明天就让他爆体身亡，你信不信？”
张启明急忙摆手：“息怒息怒。”“我口误、口误。”
吴殳抱着双臂，冷哼一声。
张启明偷偷瞄了瞄吴殳，觉得这个老友像个小孩一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对了，启明——”吴殳话锋一转“对于白树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一提到白树，张启明为难起来。他皱起了眉头。
“哎呀，这个白树……我也很为难啊。”
“你不可能永远让白树在野林子里面住着吧？虽然他是外星人，确实住在所里面不方便。大家那里也说不过去。但是咋说呢，虽然白树这个人有些神秘，不像林青那么单纯。但是我和他接触来看，他也不是什么恶徒。至少我没有感受到他对我，对林青或者对庇护所有什么敌意。”
“吴殳，你说的不错，但是咱们毕竟是庇护所的管理者。毕竟还要考虑到所里面的和谐。白树回来，没问题，但是所里面的其他异能者怎么办？首先，大家都知道他是外星人了，虽然有些异能者可能宽容一些，能够接受白树的身份，但是成为朋友我想是不可能的了。那天你没有在现场，你不知道大伙知道白树是外星人之后情绪有多激动。如果不是我及时作出了囚禁白树的决定，估计大伙就要集体向他动手了。第二点呢，即使大伙全部都因为咱们这几个老头的要求，接受白树住在这里。但是他们会怎么对白树？白树的心理又会怎样？他能够忍受的了吗？”
“飞熊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吴殳，你别打岔。”
吴殳抱着双臂，嘿嘿一笑。
“我看那个小胖子对白树挺好的。”
提到程天天，张启明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像天天这么善良的人不多了。”
“是呀。”
吴殳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张启明站起身，和吴殳说自己要回去了，不打扰他了。
吴殳点了点头，示意张启明随意，他就不送了。
张启明临走前还嘱咐吴殳早点睡觉。被吴殳讽刺了一句：你不来我早睡着了。
张启明讪讪一笑，转身离开了。离开吴殳这里，张启明返回到第一区的办公楼前。他刚打算走进楼里，又停住了脚步，他在楼前站了片刻，转身向庇护所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出了大门，张启明往树林那边走。走了一会，可能是觉得太慢，他腾空而起，向前飞行起来。
很快，张启明就来到了林青和白树所在的那个山洞的正前方的上空。他俯视着洞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待了片刻，张启明又飞身来到了山洞外的那个瀑布上空。他本想到是观察一下林青每日训练的这个瀑布是什么样，不成想，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瀑布下方。他急忙躲在了山崖边的树后。
这人是谁？不会是林青吧？张启明心中充满疑惑。他想离近了瞧一瞧，但是又怕被对方发现。于是他缓缓地沿着瀑布的山崖那那边靠拢。由于这里距离瀑布下方有点远，张启明看不清楚。他干脆降落到地上，慢慢往前走，来到了水边的草丛中，他蹲在草丛里往那边张望。
发现那个身影正在从水里往石头上面跳着。张启明内心一揪，不用说，这就是林青了。他知道吴殳正在用这种方式训练着林青。
张启明抿了抿嘴，心里有些触动。这么晚林青还在训练。
蹲在草丛中观察了一会，张启明默默点了点头，他打算不打扰林青，默默地离开这里。于是他慢慢走到崖边，林青注意不到的位置，他缓缓腾空而起。顺着崖边向上飞。升到崖顶之后，向着庇护所的方向飞行了过去。
此时，在洞外有一个身影正在注视着张启明的离去的方向，这个身影与众不同的是，脑后似乎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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