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转眼球
巴音城，纳木错沙漠地区繁华的大城市之一。
整个城市如同城堡，建筑的高度，由低矮的外围向中心的高楼伸展。从城门进入，有一条向中心延伸的街道。尽头通向高楼的大门。大门乃是城市市长的住所。
此时此刻，一辆汽车停在路边，车外站着林青四人。他们在打听病秧子的下落。
按照林青的经验，合曼的经验，都认为饭馆是最好的地方。
在巴音市有一家最大的饭馆，大厅有几十桌，包间若干。四人进了屋，里面热闹非常。
选了个位置，四人坐下，唤来服务生，点了饭菜。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智力与你相同。”林青淡淡地说。
“我的智力是出了名的高，你随我不掉价。”合曼嘿嘿笑着。
林青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咯吱窝里，直到合曼奋力拍打挣扎，才给他放出来。
这回合曼老实多了。
饭菜上来后，四人开吃，程天天当仁不让。
“小兄弟。”林青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
“诶，饭菜还合口嘛？”服务生笑得灿烂。
“合口、合口。我问你啊——”
“您说。”服务生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来过一个病恹恹的人？”
服务生小哥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表情，正常人以为他中邪了，不正常的人，例如合曼，就笑呵呵地塞了点钱过去。服务生小哥的眼睛终于摆正。
“您问这人那，我还真没见到过。”说着，小哥就往兜里塞钱。
林青扶住了他的手，小哥抬起头惊住。
“你塞进去试试。”
小哥愣了下，他恍然大悟。
“哎，您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说着又想继续塞，奈何林青的手力，终究不能得逞
小哥妥协了，娓娓道来：“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人脉广啊。整个巴音城大大小小的几个饭馆，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我在群里问一下不就得了嘛。”
众人没有说话，小哥环视了一遭。
“你赶紧问啊！”林青呵斥。
“额，这就问，这就问。”
小哥抓着钱，按着手机，林青抱臂看着他。小哥的手速是真快，打起字来如雷似电。
随着他表情逐渐转喜，兴奋地与林青报告说：“找到了，找到了——”小哥边塞钱边说，“嘿嘿，也就是我，才能找到。今早有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饭。”
“他现在在哪？”林青问。
“现在嘛。”小哥眼睛又滴溜溜转起来。
“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停不下来？”林青问。
小哥顿时咽了口唾沫，眼球也稳住了。他向合曼执意，可惜合曼也摇头拒绝。这个钱看来是赚不到了。
小哥将病秧子所住的宾馆告知了四人。
这下子饭也不吃了，林青叫着三人往宾馆赶。程天天搂了一把饭团塞入口中，又抓了几个肉串跟了出去。
“好家伙，没把桌子吃咯。”小哥感叹道。
宾馆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四人风风火火赶到宾馆前。对比了宾馆招牌名称，林青打头迈步进入。
“你们这里今早是不是来了个病秧子？”林青走到前台低声问。
前台小哥眼球滴溜溜转了起来。
得，塞钱吧。林青对着合曼使了个眼色，合曼只得不情不愿地掏了腰包。
小哥眼球一稳，话就来了。热情地给四人透露了房间号。似乎职业道德四个字被剔除在了巴音城的字典中。
来到房门前，林青与白树对视一眼，他敲起门来。
“谁呀？”
里面传出了男子虚弱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人有病。
“你欠的赌债该还了。”林青瞥了眼合曼，灵机一动说。
东西摔倒的声音，开窗声，跳窗声。
林青踹门而入，顺窗而出。瞅准了一个赤脚奔跑的男子，林青快步追上，将其按在墙上。
或许是刚在休息，男子**着脑袋，也没戴面纱。男子神情惶恐，但是林青却松开了手。这人明显不是那人。
林青叹了口气，回身又从窗户外跳了进去。
男子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他踉跄着也进了窗户。
“钱不要了吗……”
林青听到身后传来了男子卑微的声音。
“真没想到，你同行这么多。”对合曼撂下这句话，林青便去找那个滴溜溜转眼球的前台小哥。
“你要是敢转眼球，我立马扇你。”林青指着小哥说。
小哥尴尬地笑。
“我问你，你们这里到底住了几个病秧子？”
小哥下意识地想转，林青扬手就要打。
“一个！一个！”小哥恐怕要挨打，“不过嘛，这附近的宾馆大大小小的，没有我不认识的，您要是想知道嘛……”小哥强忍着没转眼。
“掏钱。”林青对身旁合曼示意。
哈曼嘟囔着付了钱。
在小哥的帮助下，四人去了另外一家，与此地相隔两条街的一家宾馆。进入之后，林青直接让合曼掏钱，直接询问。
小哥很开心，毕竟没人不喜欢赚爽块钱。
按照指引，林青四人来到房间前。
“你敲。”林青推着何曼。
咚咚咚。
不出一会，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谁呀？”
是女子的声音。
“我们要找一位先生。”合曼问。
“你们找错了。”
合曼无奈地对着三人耸耸肩。
这个时候，林青已经动怒了。想坑他林青的钱，哪这么容易。
正当他带头想要去找前台小哥麻烦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人。
是个小鬼，不超过十岁。
“你们是要找一个身体孱弱的先生吗？”小孩奶声奶气地说。
林青打量了下小孩，思考着这小孩的来路。自从高原地区被那个小孩耍了几次，他对小孩的警惕心比成人还要高。
“小朋友，你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吗？”白树笑着问。
小孩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
“白树，我能打死他吗？”
白树坚定地否定了林青，将他拦在身后。
“小朋友，如果你能先说出我们要找的人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给你钱。但是在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支付的。”
“唔……”小孩挠挠头，“你们要找的不就是一个早晨从别的地方过来，一脸病容的中年男人嘛？”
白树与林青对视了一眼。
这个小孩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说这件事情这么快就在巴音城传开了？
两人都在这么想。
林青皱了皱眉，示意合曼掏钱。合曼也是认命了，毫不犹豫，把林青的指令当成父亲的吩咐一样，孝顺地执行。
接过钱，小孩告诉几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高楼附近的巷子里面的一间宾馆内住。
林青这次学聪明了，他要求小孩给他们带路。如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钱就要收回。小孩犹豫片刻，终究是答应了。
——
巷子内，林青四人站在宾馆前。在他们后面是高楼，需要仰望才能看到顶的那种。
“你确定是在这吗？”林青已经对于这些转眼球的人失去了信任。
小孩点头。
“就是在这。”
进门执行完送钱找人的程序后，依旧是毫无收获，林青提着小孩的脖领子，将他拽到了宾馆外的大街上。他指着小孩的脸，怒气冲冲地问：“人呢？！”
“我、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听说的就在这里呀。”
“你听谁说的！”
“一个、一个、一个中年男人。”
“宾馆前台还是饭馆的服务生？”
“是一个陌生人，我、我、我、我不认识。”
这事很怪，林青将小孩放下。
小孩正了正衣襟，老气横秋地说：“哎，这就是命啊年轻人，你我都被欺骗了。”
“小兔崽子！”林青要打。
白树大叫一声。
由上而下，硕大的黑影压了下来。
咣当。
是一石膏雕像，足有两人的体型那么大。
雕像碎成了若干块，瘫在地上。
一地的尘土，弥漫在周围。
宾馆里的、路过的行人，目睹了这一幕，都发出了惊呼，众人大惊失色。
再看林青几人，排成一排，站在了宾馆的屋檐下，与雕像仅有半臂之隔。小孩被白树举在胸前。
雕像摔落发出的巨响，震得沙土墙壁掉下了一块。
空气里一阵粉尘的味道，十分呛人。
林青快速奔出烟雾中，向上方望去。只见到二层的宾馆，再往上就是顶层。林青在那没有看到人影。他又转身望向高楼。那里透过窗户，探出了不少人头，看起来像是被巨响吸引过来围观的。
高楼有七层，距离地面十多米。
林青无法分辨出高楼中的人头是否有投掷雕像的人在。他也不能通过宾馆楼上没有人影就判断雕像不是从那里摔落的。他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尤其是联系到有人骗了小孩子这一细节，他更加确定了。无缘无故会有雕像在他们刚刚出屋的瞬间直直地由他们头顶砸下来，如果把这当成是意外，也许只有程天天会信。
回到白树身边，林青将所见与白树说了一通。
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先入住宾馆里，远离街道，再做计较。小孩是否无辜，他们都不能带回房间拘留，那样算绑架了，只得放了小孩。对此，合曼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此时此刻，在高楼的某一房间内，在窗边的墙后，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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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如同城堡，建筑的高度，由低矮的外围向中心的高楼伸展。从城门进入，有一条向中心延伸的街道。尽头通向高楼的大门。大门乃是城市市长的住所。
此时此刻，一辆汽车停在路边，车外站着林青四人。他们在打听病秧子的下落。
按照林青的经验，合曼的经验，都认为饭馆是最好的地方。
在巴音市有一家最大的饭馆，大厅有几十桌，包间若干。四人进了屋，里面热闹非常。
选了个位置，四人坐下，唤来服务生，点了饭菜。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智力与你相同。”林青淡淡地说。
“我的智力是出了名的高，你随我不掉价。”合曼嘿嘿笑着。
林青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咯吱窝里，直到合曼奋力拍打挣扎，才给他放出来。
这回合曼老实多了。
饭菜上来后，四人开吃，程天天当仁不让。
“小兄弟。”林青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
“诶，饭菜还合口嘛？”服务生笑得灿烂。
“合口、合口。我问你啊——”
“您说。”服务生的态度好得不得了。
“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来过一个病恹恹的人？”
服务生小哥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表情，正常人以为他中邪了，不正常的人，例如合曼，就笑呵呵地塞了点钱过去。服务生小哥的眼睛终于摆正。
“您问这人那，我还真没见到过。”说着，小哥就往兜里塞钱。
林青扶住了他的手，小哥抬起头惊住。
“你塞进去试试。”
小哥愣了下，他恍然大悟。
“哎，您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说着又想继续塞，奈何林青的手力，终究不能得逞
小哥妥协了，娓娓道来：“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人脉广啊。整个巴音城大大小小的几个饭馆，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我在群里问一下不就得了嘛。”
众人没有说话，小哥环视了一遭。
“你赶紧问啊！”林青呵斥。
“额，这就问，这就问。”
小哥抓着钱，按着手机，林青抱臂看着他。小哥的手速是真快，打起字来如雷似电。
随着他表情逐渐转喜，兴奋地与林青报告说：“找到了，找到了——”小哥边塞钱边说，“嘿嘿，也就是我，才能找到。今早有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饭。”
“他现在在哪？”林青问。
“现在嘛。”小哥眼睛又滴溜溜转起来。
“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停不下来？”林青问。
小哥顿时咽了口唾沫，眼球也稳住了。他向合曼执意，可惜合曼也摇头拒绝。这个钱看来是赚不到了。
小哥将病秧子所住的宾馆告知了四人。
这下子饭也不吃了，林青叫着三人往宾馆赶。程天天搂了一把饭团塞入口中，又抓了几个肉串跟了出去。
“好家伙，没把桌子吃咯。”小哥感叹道。
宾馆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四人风风火火赶到宾馆前。对比了宾馆招牌名称，林青打头迈步进入。
“你们这里今早是不是来了个病秧子？”林青走到前台低声问。
前台小哥眼球滴溜溜转了起来。
得，塞钱吧。林青对着合曼使了个眼色，合曼只得不情不愿地掏了腰包。
小哥眼球一稳，话就来了。热情地给四人透露了房间号。似乎职业道德四个字被剔除在了巴音城的字典中。
来到房门前，林青与白树对视一眼，他敲起门来。
“谁呀？”
里面传出了男子虚弱的声音，一听就知道这人有病。
“你欠的赌债该还了。”林青瞥了眼合曼，灵机一动说。
东西摔倒的声音，开窗声，跳窗声。
林青踹门而入，顺窗而出。瞅准了一个赤脚奔跑的男子，林青快步追上，将其按在墙上。
或许是刚在休息，男子**着脑袋，也没戴面纱。男子神情惶恐，但是林青却松开了手。这人明显不是那人。
林青叹了口气，回身又从窗户外跳了进去。
男子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他踉跄着也进了窗户。
“钱不要了吗……”
林青听到身后传来了男子卑微的声音。
“真没想到，你同行这么多。”对合曼撂下这句话，林青便去找那个滴溜溜转眼球的前台小哥。
“你要是敢转眼球，我立马扇你。”林青指着小哥说。
小哥尴尬地笑。
“我问你，你们这里到底住了几个病秧子？”
小哥下意识地想转，林青扬手就要打。
“一个！一个！”小哥恐怕要挨打，“不过嘛，这附近的宾馆大大小小的，没有我不认识的，您要是想知道嘛……”小哥强忍着没转眼。
“掏钱。”林青对身旁合曼示意。
哈曼嘟囔着付了钱。
在小哥的帮助下，四人去了另外一家，与此地相隔两条街的一家宾馆。进入之后，林青直接让合曼掏钱，直接询问。
小哥很开心，毕竟没人不喜欢赚爽块钱。
按照指引，林青四人来到房间前。
“你敲。”林青推着何曼。
咚咚咚。
不出一会，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谁呀？”
是女子的声音。
“我们要找一位先生。”合曼问。
“你们找错了。”
合曼无奈地对着三人耸耸肩。
这个时候，林青已经动怒了。想坑他林青的钱，哪这么容易。
正当他带头想要去找前台小哥麻烦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人。
是个小鬼，不超过十岁。
“你们是要找一个身体孱弱的先生吗？”小孩奶声奶气地说。
林青打量了下小孩，思考着这小孩的来路。自从高原地区被那个小孩耍了几次，他对小孩的警惕心比成人还要高。
“小朋友，你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人吗？”白树笑着问。
小孩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
“白树，我能打死他吗？”
白树坚定地否定了林青，将他拦在身后。
“小朋友，如果你能先说出我们要找的人是什么样的，我们可以给你钱。但是在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支付的。”
“唔……”小孩挠挠头，“你们要找的不就是一个早晨从别的地方过来，一脸病容的中年男人嘛？”
白树与林青对视了一眼。
这个小孩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说这件事情这么快就在巴音城传开了？
两人都在这么想。
林青皱了皱眉，示意合曼掏钱。合曼也是认命了，毫不犹豫，把林青的指令当成父亲的吩咐一样，孝顺地执行。
接过钱，小孩告诉几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高楼附近的巷子里面的一间宾馆内住。
林青这次学聪明了，他要求小孩给他们带路。如果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钱就要收回。小孩犹豫片刻，终究是答应了。
——
巷子内，林青四人站在宾馆前。在他们后面是高楼，需要仰望才能看到顶的那种。
“你确定是在这吗？”林青已经对于这些转眼球的人失去了信任。
小孩点头。
“就是在这。”
进门执行完送钱找人的程序后，依旧是毫无收获，林青提着小孩的脖领子，将他拽到了宾馆外的大街上。他指着小孩的脸，怒气冲冲地问：“人呢？！”
“我、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听说的就在这里呀。”
“你听谁说的！”
“一个、一个、一个中年男人。”
“宾馆前台还是饭馆的服务生？”
“是一个陌生人，我、我、我、我不认识。”
这事很怪，林青将小孩放下。
小孩正了正衣襟，老气横秋地说：“哎，这就是命啊年轻人，你我都被欺骗了。”
“小兔崽子！”林青要打。
白树大叫一声。
由上而下，硕大的黑影压了下来。
咣当。
是一石膏雕像，足有两人的体型那么大。
雕像碎成了若干块，瘫在地上。
一地的尘土，弥漫在周围。
宾馆里的、路过的行人，目睹了这一幕，都发出了惊呼，众人大惊失色。
再看林青几人，排成一排，站在了宾馆的屋檐下，与雕像仅有半臂之隔。小孩被白树举在胸前。
雕像摔落发出的巨响，震得沙土墙壁掉下了一块。
空气里一阵粉尘的味道，十分呛人。
林青快速奔出烟雾中，向上方望去。只见到二层的宾馆，再往上就是顶层。林青在那没有看到人影。他又转身望向高楼。那里透过窗户，探出了不少人头，看起来像是被巨响吸引过来围观的。
高楼有七层，距离地面十多米。
林青无法分辨出高楼中的人头是否有投掷雕像的人在。他也不能通过宾馆楼上没有人影就判断雕像不是从那里摔落的。他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尤其是联系到有人骗了小孩子这一细节，他更加确定了。无缘无故会有雕像在他们刚刚出屋的瞬间直直地由他们头顶砸下来，如果把这当成是意外，也许只有程天天会信。
回到白树身边，林青将所见与白树说了一通。
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先入住宾馆里，远离街道，再做计较。小孩是否无辜，他们都不能带回房间拘留，那样算绑架了，只得放了小孩。对此，合曼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此时此刻，在高楼的某一房间内，在窗边的墙后，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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