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071：后台（二合一）
第292章071：后台（二合一）
对方好像没遮掩自己知道的很多，陈钦转头看了看对方的样子。
微胖，寸头，一看就是程序员的标准打扮，不过年龄看起来不小了。
“是啊。”陈钦道，“我是阿玥同学，也是给她写程序的。”
对方又问：“听说她那游戏一开始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想到真的这么年轻，什么时候学的编程？”
“边学边做呗。”
“厉害，这么小年纪就做出爆款游戏，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钦却反问：“你呢，你们达摩院的？”
“伱知道达摩院？”
“听说过，说是专门研究硬技术的部门，没想到会来研究一个小游戏。”陈钦说着，也没等对方解释，“听说阿里最近想自己搞个手机OS，你们应该是冲着软件生态来的吧。”
“呃……”对方有些局促，“是啊，”
“做系统不能眼高手低，你们愿意来跟下游开发商做支持是好事。”陈钦道，“我觉得这个策略没什么问题。”
对方松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
陈钦却又说：“但这条路是开源软件，大家都没什么技术壁垒，如果想在未来有竞争力，至少要有一两个领域有点别人没有的东西。”
话题自然而然地被小陈带着走了，谭老师有些不服气，又有些好奇，问道：“那你觉得咱们怎么发展比较好？”
小陈说道：“既然是围绕着开源项目搞，我觉得从头搞生态太慢了，不如优先从应用领域想办法，比如早点接入自己家的应用，做对应优化，或者从硬件领域找商家合作，先把自家的基本盘占住。”
谭老师有点不以为然：“我知道星系软件跟你谈过，你的意思是我们跟着星系做生态？”
陈钦轻描淡写道：“现在不做，等别人抢先了，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呵呵。”
谭老师笑了笑，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不过他认真想了想，却问道：“但是你怎么知道现在哪个系统更好？现在诺基亚也要入场了，苹果跟黑莓也都很有竞争力，甚至开天阵营里还有谷歌，未必是星系软件会赢啊。”
陈钦仿佛‘愚子不可教也’一样看了他一眼：“那你们哪边都一起做不就行了，同时多维护几个平台容易，还是自己拉团队单独做个大众级的软件系统容易？再说这玩意开源的，你们做成了有什么用。”
谭老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还是不服气，不过这次仔细想了想，却有点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了。
于是片刻后他只能说道：“但这是公司的意思，我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啊。”
又感慨道：“现在谁都看得出这玩意有前途，但未来具体会怎么发展，我觉得还是挺难的。”
陈钦点了点头，这个谭老师看起来比想象中靠谱，仔细想想，现在阿里巴巴想掺和一脚移动互联网，但是决心大概并没有重生者视角看到的那么坚定，至于他之前担心对方会为了一个小游戏跟他小陈死磕，现在看来大概是想多了。
而这达摩院的谭老师虽然不是拍板的角色，跟陈钦聊着业界发展，算是逐渐进入状态了。
不过两人正聊着，饭局也继续进行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这次请客的是那位王大师——大师的人脉比较玄学，做事风格比较诡异，但说话水平是有的，开始后却不是跟别人，而是直接跟老陈说起了正事。
“建耘老弟啊，咱们上次一起吃饭就是在这里，后来汉章也见过两面，这次请你来，没打扰到你吧？”
老陈连忙说道：“前些日子咱分店批文，银行那边还是多亏大师拉了一把……”
大师笑呵呵地说着好话，一边跟其他人介绍着这是中心火锅城的陈老板，一方面介绍着说他的火锅城去年才刚起来，现在势头猛得很啊。
说完后感觉气氛差不多了，王大师将胳膊放在了餐桌上。
“建耘老弟，不瞒您说，这次咱们是专程请你来商量个事的。我早年在浙省认识不少老板，浙省别的不多，做生意的人是天南海北的到处都有。”王大师说道，“最近听说你家公子做了个厉害的小东西，有个浙省那边的老朋友托我打听一下……”
老陈有点茫然，他还没提前知道这事，本来以为只是来蹭一波私人聚会，结果没想到对方是来找他的。
其他人的目光投向中间的小陈身上，王大师身边的大人笑着鼓励他：“小陈咱们上次也见过，当时还没发现，没想到是个小天才啊。”
“小陈，你起来给叔叔们介绍一下你做的东西吧。”
一个印刷厂的老领导这么说着，陈钦这时有点搞不明白了，这谭老师听起来还挺好说话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情况？
而陈钦可没兴趣搞科普，回答道：“还是不了吧。”
那印刷厂的老领导笑道：“还怕生吗？我记得你小学的时候就鬼精鬼灵的，怎么见王大师就拘谨起来了？”
陈钦道：“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所以还是算了吧……”
大人们大笑了起来，老领导笑道：“你这小陈，可别瞧不起咱们这老古董啊！比如咱们王大师，虽然人比较忙，但是接触IT行业可比大多数人早的多了。”
另一人也说道：“还记得00年的时候，王大师就跟那些做互联网的大人物聊到一起了，比如阿里巴巴那个马赟，还有网易那个丁三石，都是现在天朝最懂互联网技术的人了……”
老陈虽然有点懵，但现在多少有点回过神来了：“小钦就没事瞎做的东西，哪入得了大伙的眼呢。”
但老领导反而道：“王大师这是给你家小陈介绍生意呢，出门经商，自然是大家互相介绍互通有无，小陈这次的东西入了那些大老板的眼，咱们请王大师帮忙推销一下，肯定能卖个更高价……”
“对，这么重要的事，我看建耘你这当老爹的都不上心，待会可要罚酒啊！不过不管怎样，小陈眼前这么重要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这下老陈父子俩也都搞懂这是怎么回事了，这王大师给阿里的人做引荐人介绍，本来就够突然了，却不知为何想自己下场来了……明明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似乎也并不是很理解陈钦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大约知道这是个专利，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但却非得做这个‘好人’，也不知道真实意图是什么，但总之肯定不是来做慈善的。
老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的‘好意’，可王大师是汉章的地头蛇，他开店也要仰仗跟这些人打好关系。
当然也不能直接答应了——他虽然是个圈外人，而且之前问过陈钦做的游戏到底值多少钱、也没得到答案。
但毕竟已经不是‘摸不着的就不值钱’的老土帽了，知道陈钦手里的东西说不定比他整个火锅店卖了都值钱，这时候当然也不能妥协。
怎么办呢。
老陈看起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陈钦又看向旁边的谭老师，谭老师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说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师微笑着看着他，陈钦只能起身按要求介绍了起来：“我现在手里有四个专利，首先是‘在自走棋中增加玩家胜率的方法’，其次是‘定时切换游戏地图的规则’……”
倘若不说应用场景、只说技术要点，那专利信息就完全是听天书了，几个大人果然没听懂，陈钦说完后、他们自己也笑了起来：“小陈这东西果然了不起，咱们果然是一个都没听懂啊。”
陈钦却趁机问道：“那不解释清楚不给吃饭吗？”
“哈哈哈，先吃饭，先吃饭。”
大人们这才开始动筷子，这次尴尬算是暂时敷衍过去了，不过王大师看起来并没有放弃，老陈自己想不到办法，说自己要洗手，暂时先出去与了。
“不好意思……这个不是咱们的意思。”谭老师小声跟陈钦道歉，陈钦没说什么，等了会自己也出去了，走廊里碰着老陈，陈钦问他：“你干嘛去了？”
“你不用关心，他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了……”
陈钦当然不用他教这些，小声问道：“那你还开店呢，这人真得罪不了吗？有没什么其他办法？”
老陈说道：“我刚才打了个电话……”
“跟谁啊？”
“卢校长，本来还想请他出面说说情呢……”
“……”
陈钦无语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然后接下来就只能装傻了，心道反正专利在自己手里，他也不是看到个合同就傻愣愣签字的二傻子，等回去后给马赟打个电话，好好跟他算笔账，就算不是他的锅，也得等他给个说法过来。
这么想着，眼下的情况还是得应付，等到回到饭桌上，菜上到第三轮的时候，王大师一边吃肉，一边又聊起他的专利了：“建耘兄弟，小陈那小东西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还是跟别人一起做的啊？”
陈钦装作是在吃东西，突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是跟我一起做的！”
有人推门进来了，众人回头看去，卢校长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是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生，她扎着清爽的短马尾，进门扫视全场，清澈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些锐利的锋芒。
扫视一圈后，她大步走进来，还问：“王叔，您不好好去算命，怎么在打听我家的东西嘛！”
说着也不见外，走进来径直来到陈钦凳子后面，陈钦问道：“你怎么来的？”
可现在大人说话，好像没他这中学生说话的份了，王大师看她进来，连忙起身：“这不是小玥吗，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陈钦是我的合伙人，还是我同桌呢。”阿玥把胳膊放在陈钦的椅背上，身体前倾过来，“王叔你找他怎么不找我呢，还背着我吃好吃的，被我抓着了吧。”
看王大师尴尬起身，其他大人也都站了起来，王林连忙叫人加凳子，阿玥倒也不见外，自己搬着凳子坐到了陈钦和谭老师中间：“那我就不客气喽，另外谭叔你们今天不是租场地去了吗？昨天都说好了，怎么今天又在单独找陈钦呀？”
这样一番折腾，全场的人都给她整尴尬了，然后等大伙坐下、王林亲自给她加了碗筷，还在给他解释着：“阿玥你可别误会了，我跟小陈家也是老相识了，这次咱们来参加老齐家小公主的升学宴，之前哥几个关系好的先私底下聚聚，不信你问建耘。”
老陈连忙称是，阿玥则道：“好了好了，其实你要谈就谈嘛，虽然陈钦是我同桌，不过他的事当然是他自己说了算啦，王叔你就当我是来蹭饭的野孩子就行了。”
大伙心想谁敢把你当蹭饭的啊，不过有了这台阶，王大师虽然尴尬，总之是坐回他位置去了。
看着中间已经在熟络地拆碗筷的，此时大概有点心情复杂，而阿玥打开消毒餐具，本来似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跟身边的那沉闷木讷的小陈互动着，最后还反过来问陈钦：“你怎么在这呢？”
陈钦无奈：“还想问你呢……”
阿玥凑近了一点，在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声对他说道：“刚才卢校长给我打电话，说你爸在这被人折腾，我就赶紧来了。”
陈钦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卢校长，他也坐到老陈旁边，正跟老陈说悄悄话呢。刚才老陈打电话求助，卢校长这给折腾了几次，确实是一点用都没了。
不过他转头竟然找到阿玥这来了……
怎么说呢。
陈钦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一个人跑这么远过来……”
阿玥却又问：“干嘛，不让来啊？”不愧是叛逆期少女，又开始那么说话了。
说完却又问：“对了陈钦，伯父是哪个啊？我都还没见过呢。”
这么说着，看到正跟卢校长说悄悄话的老陈，阿玥连忙起身：“陈叔叔您好，我是阿玥！”
老陈现在也一头雾水，刚才就看到这小姑娘伶牙俐齿，除此之外身份更加特殊，他之前已经听过阿玥是谁了，实际上却了解得不算深，只是刚才看到王大师都得起身礼让，所以阿玥刚才也没正眼看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阿玥进来后自顾跟王大师说话，别说是他，旁边其他人她也没理。
现在却突然又跟他问起了好，老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小姑娘却连忙对他鞠起了躬，然后也不顾旁边人的目光，自顾说道：“以前好几次到陈钦家做客，都没看见您呢，平日里我受了陈钦好些照顾，听说您昨天回龙山的，我正想着有没有机会能专门拜访下您呢！”
待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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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好像没遮掩自己知道的很多，陈钦转头看了看对方的样子。
微胖，寸头，一看就是程序员的标准打扮，不过年龄看起来不小了。
“是啊。”陈钦道，“我是阿玥同学，也是给她写程序的。”
对方又问：“听说她那游戏一开始是你一个人做的，没想到真的这么年轻，什么时候学的编程？”
“边学边做呗。”
“厉害，这么小年纪就做出爆款游戏，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钦却反问：“你呢，你们达摩院的？”
“伱知道达摩院？”
“听说过，说是专门研究硬技术的部门，没想到会来研究一个小游戏。”陈钦说着，也没等对方解释，“听说阿里最近想自己搞个手机OS，你们应该是冲着软件生态来的吧。”
“呃……”对方有些局促，“是啊，”
“做系统不能眼高手低，你们愿意来跟下游开发商做支持是好事。”陈钦道，“我觉得这个策略没什么问题。”
对方松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
陈钦却又说：“但这条路是开源软件，大家都没什么技术壁垒，如果想在未来有竞争力，至少要有一两个领域有点别人没有的东西。”
话题自然而然地被小陈带着走了，谭老师有些不服气，又有些好奇，问道：“那你觉得咱们怎么发展比较好？”
小陈说道：“既然是围绕着开源项目搞，我觉得从头搞生态太慢了，不如优先从应用领域想办法，比如早点接入自己家的应用，做对应优化，或者从硬件领域找商家合作，先把自家的基本盘占住。”
谭老师有点不以为然：“我知道星系软件跟你谈过，你的意思是我们跟着星系做生态？”
陈钦轻描淡写道：“现在不做，等别人抢先了，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呵呵。”
谭老师笑了笑，似乎有点不以为然，不过他认真想了想，却问道：“但是你怎么知道现在哪个系统更好？现在诺基亚也要入场了，苹果跟黑莓也都很有竞争力，甚至开天阵营里还有谷歌，未必是星系软件会赢啊。”
陈钦仿佛‘愚子不可教也’一样看了他一眼：“那你们哪边都一起做不就行了，同时多维护几个平台容易，还是自己拉团队单独做个大众级的软件系统容易？再说这玩意开源的，你们做成了有什么用。”
谭老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还是不服气，不过这次仔细想了想，却有点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了。
于是片刻后他只能说道：“但这是公司的意思，我也改变不了他们的看法啊。”
又感慨道：“现在谁都看得出这玩意有前途，但未来具体会怎么发展，我觉得还是挺难的。”
陈钦点了点头，这个谭老师看起来比想象中靠谱，仔细想想，现在阿里巴巴想掺和一脚移动互联网，但是决心大概并没有重生者视角看到的那么坚定，至于他之前担心对方会为了一个小游戏跟他小陈死磕，现在看来大概是想多了。
而这达摩院的谭老师虽然不是拍板的角色，跟陈钦聊着业界发展，算是逐渐进入状态了。
不过两人正聊着，饭局也继续进行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这次请客的是那位王大师——大师的人脉比较玄学，做事风格比较诡异，但说话水平是有的，开始后却不是跟别人，而是直接跟老陈说起了正事。
“建耘老弟啊，咱们上次一起吃饭就是在这里，后来汉章也见过两面，这次请你来，没打扰到你吧？”
老陈连忙说道：“前些日子咱分店批文，银行那边还是多亏大师拉了一把……”
大师笑呵呵地说着好话，一边跟其他人介绍着这是中心火锅城的陈老板，一方面介绍着说他的火锅城去年才刚起来，现在势头猛得很啊。
说完后感觉气氛差不多了，王大师将胳膊放在了餐桌上。
“建耘老弟，不瞒您说，这次咱们是专程请你来商量个事的。我早年在浙省认识不少老板，浙省别的不多，做生意的人是天南海北的到处都有。”王大师说道，“最近听说你家公子做了个厉害的小东西，有个浙省那边的老朋友托我打听一下……”
老陈有点茫然，他还没提前知道这事，本来以为只是来蹭一波私人聚会，结果没想到对方是来找他的。
其他人的目光投向中间的小陈身上，王大师身边的大人笑着鼓励他：“小陈咱们上次也见过，当时还没发现，没想到是个小天才啊。”
“小陈，你起来给叔叔们介绍一下你做的东西吧。”
一个印刷厂的老领导这么说着，陈钦这时有点搞不明白了，这谭老师听起来还挺好说话的，这些人又是什么情况？
而陈钦可没兴趣搞科普，回答道：“还是不了吧。”
那印刷厂的老领导笑道：“还怕生吗？我记得你小学的时候就鬼精鬼灵的，怎么见王大师就拘谨起来了？”
陈钦道：“我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所以还是算了吧……”
大人们大笑了起来，老领导笑道：“你这小陈，可别瞧不起咱们这老古董啊！比如咱们王大师，虽然人比较忙，但是接触IT行业可比大多数人早的多了。”
另一人也说道：“还记得00年的时候，王大师就跟那些做互联网的大人物聊到一起了，比如阿里巴巴那个马赟，还有网易那个丁三石，都是现在天朝最懂互联网技术的人了……”
老陈虽然有点懵，但现在多少有点回过神来了：“小钦就没事瞎做的东西，哪入得了大伙的眼呢。”
但老领导反而道：“王大师这是给你家小陈介绍生意呢，出门经商，自然是大家互相介绍互通有无，小陈这次的东西入了那些大老板的眼，咱们请王大师帮忙推销一下，肯定能卖个更高价……”
“对，这么重要的事，我看建耘你这当老爹的都不上心，待会可要罚酒啊！不过不管怎样，小陈眼前这么重要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这下老陈父子俩也都搞懂这是怎么回事了，这王大师给阿里的人做引荐人介绍，本来就够突然了，却不知为何想自己下场来了……明明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似乎也并不是很理解陈钦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只是大约知道这是个专利，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但却非得做这个‘好人’，也不知道真实意图是什么，但总之肯定不是来做慈善的。
老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的‘好意’，可王大师是汉章的地头蛇，他开店也要仰仗跟这些人打好关系。
当然也不能直接答应了——他虽然是个圈外人，而且之前问过陈钦做的游戏到底值多少钱、也没得到答案。
但毕竟已经不是‘摸不着的就不值钱’的老土帽了，知道陈钦手里的东西说不定比他整个火锅店卖了都值钱，这时候当然也不能妥协。
怎么办呢。
老陈看起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陈钦又看向旁边的谭老师，谭老师挠了挠头，似乎是想说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师微笑着看着他，陈钦只能起身按要求介绍了起来：“我现在手里有四个专利，首先是‘在自走棋中增加玩家胜率的方法’，其次是‘定时切换游戏地图的规则’……”
倘若不说应用场景、只说技术要点，那专利信息就完全是听天书了，几个大人果然没听懂，陈钦说完后、他们自己也笑了起来：“小陈这东西果然了不起，咱们果然是一个都没听懂啊。”
陈钦却趁机问道：“那不解释清楚不给吃饭吗？”
“哈哈哈，先吃饭，先吃饭。”
大人们这才开始动筷子，这次尴尬算是暂时敷衍过去了，不过王大师看起来并没有放弃，老陈自己想不到办法，说自己要洗手，暂时先出去与了。
“不好意思……这个不是咱们的意思。”谭老师小声跟陈钦道歉，陈钦没说什么，等了会自己也出去了，走廊里碰着老陈，陈钦问他：“你干嘛去了？”
“你不用关心，他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了……”
陈钦当然不用他教这些，小声问道：“那你还开店呢，这人真得罪不了吗？有没什么其他办法？”
老陈说道：“我刚才打了个电话……”
“跟谁啊？”
“卢校长，本来还想请他出面说说情呢……”
“……”
陈钦无语了，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然后接下来就只能装傻了，心道反正专利在自己手里，他也不是看到个合同就傻愣愣签字的二傻子，等回去后给马赟打个电话，好好跟他算笔账，就算不是他的锅，也得等他给个说法过来。
这么想着，眼下的情况还是得应付，等到回到饭桌上，菜上到第三轮的时候，王大师一边吃肉，一边又聊起他的专利了：“建耘兄弟，小陈那小东西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还是跟别人一起做的啊？”
陈钦装作是在吃东西，突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是跟我一起做的！”
有人推门进来了，众人回头看去，卢校长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是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生，她扎着清爽的短马尾，进门扫视全场，清澈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些锐利的锋芒。
扫视一圈后，她大步走进来，还问：“王叔，您不好好去算命，怎么在打听我家的东西嘛！”
说着也不见外，走进来径直来到陈钦凳子后面，陈钦问道：“你怎么来的？”
可现在大人说话，好像没他这中学生说话的份了，王大师看她进来，连忙起身：“这不是小玥吗，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陈钦是我的合伙人，还是我同桌呢。”阿玥把胳膊放在陈钦的椅背上，身体前倾过来，“王叔你找他怎么不找我呢，还背着我吃好吃的，被我抓着了吧。”
看王大师尴尬起身，其他大人也都站了起来，王林连忙叫人加凳子，阿玥倒也不见外，自己搬着凳子坐到了陈钦和谭老师中间：“那我就不客气喽，另外谭叔你们今天不是租场地去了吗？昨天都说好了，怎么今天又在单独找陈钦呀？”
这样一番折腾，全场的人都给她整尴尬了，然后等大伙坐下、王林亲自给她加了碗筷，还在给他解释着：“阿玥你可别误会了，我跟小陈家也是老相识了，这次咱们来参加老齐家小公主的升学宴，之前哥几个关系好的先私底下聚聚，不信你问建耘。”
老陈连忙称是，阿玥则道：“好了好了，其实你要谈就谈嘛，虽然陈钦是我同桌，不过他的事当然是他自己说了算啦，王叔你就当我是来蹭饭的野孩子就行了。”
大伙心想谁敢把你当蹭饭的啊，不过有了这台阶，王大师虽然尴尬，总之是坐回他位置去了。
看着中间已经在熟络地拆碗筷的，此时大概有点心情复杂，而阿玥打开消毒餐具，本来似乎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跟身边的那沉闷木讷的小陈互动着，最后还反过来问陈钦：“你怎么在这呢？”
陈钦无奈：“还想问你呢……”
阿玥凑近了一点，在其他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声对他说道：“刚才卢校长给我打电话，说你爸在这被人折腾，我就赶紧来了。”
陈钦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卢校长，他也坐到老陈旁边，正跟老陈说悄悄话呢。刚才老陈打电话求助，卢校长这给折腾了几次，确实是一点用都没了。
不过他转头竟然找到阿玥这来了……
怎么说呢。
陈钦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事。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一个人跑这么远过来……”
阿玥却又问：“干嘛，不让来啊？”不愧是叛逆期少女，又开始那么说话了。
说完却又问：“对了陈钦，伯父是哪个啊？我都还没见过呢。”
这么说着，看到正跟卢校长说悄悄话的老陈，阿玥连忙起身：“陈叔叔您好，我是阿玥！”
老陈现在也一头雾水，刚才就看到这小姑娘伶牙俐齿，除此之外身份更加特殊，他之前已经听过阿玥是谁了，实际上却了解得不算深，只是刚才看到王大师都得起身礼让，所以阿玥刚才也没正眼看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阿玥进来后自顾跟王大师说话，别说是他，旁边其他人她也没理。
现在却突然又跟他问起了好，老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小姑娘却连忙对他鞠起了躬，然后也不顾旁边人的目光，自顾说道：“以前好几次到陈钦家做客，都没看见您呢，平日里我受了陈钦好些照顾，听说您昨天回龙山的，我正想着有没有机会能专门拜访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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