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尸鬼盛行_白月光她每天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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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尸鬼盛行

  “修仙界有名的悍妇和瞎子都可以来,凭什么我们不能来!”略带一丝稚气的女声由门外响起。

  真的不能背后说人,说什么来什么,阮明烛遮着脸,从指缝中偷偷观察。

  领头人是一年轻道长,身轻似燕,衣着缥缈,一道玉冠镂空雕有莲纹,手执翠绿玉箫,丰神俊逸。

  而说话者则是他身边的俏丽女子,头戴双戟银簪,面容娇俏,神态灵动,腰间佩一柄圆弧弯刀抱胸前行,满脸的傲气。

  十几道人影纷纷踏入,仙风道骨一般的气质与狼藉一片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

  阮明烛:好多人啊!

  底下执玉箫的道长先开口道:“我家师妹嘴快,多有得罪请见谅。”

  念青荷环胸抱着自己的剑,倚在墙上翻了个白眼,“这病不难治,扇几下嘴巴子就好。”

  墨京元憋着笑意附和:“就是就是,陆音音自己下不去手,程玘行你这个当师兄的就不能帮帮她?”

  程玘行敛起了笑意,陆音音更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拔出自己的弯刀冲上去就是干,“就你们长了嘴!”

  墨京元挑起一张桌子扔向她,陆音音挥刀瞬间斩成两段。

  阮明烛站在窗边踌躇万分,还好还好,林茉似乎不在灵音观的随行队伍中,但坏就坏在她好像碰上了修仙界几大宗门的恩怨现场。

  据她之前的猜测,这些人不会都是来渡风城坐享其成,当不老不死的‘仙外狂徒’的吧?

  三拨人分庭抗衡,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阮明烛适时地眺望窗口,思考着从二楼跳下去,落到雨棚上打个滚,然后纵身安全落地的可能性……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但她只不过想想罢了。

  忽然,窗外一阵春风裹挟着飘零的落叶在细雨中沉浮,遥遥看去,沿街竟有一队人马在缓慢行来,又来一个宗门?

  阮明烛探出脑袋,等这队人马走近,她才恍然大悟,哪是什么‘落叶’,分明是这队人撒得纸钱。

  白色纸钱撒满整条街道,前者高头大马、额间系着白色束带,面色怆然,后方八人抬着棺材幽幽走来,隐隐约约还有啜泣声不断。

  此时,刮过的春风越发强劲,打在人脸上生疼,阮明烛也不小心被风沙迷了眼,她刚想伸手关窗。

  越发肆虐的妖风却吹乱了送葬队伍,抬棺人被吹得东倒西歪,纷纷将棺材放下躲在其后避风,马上的人在雨中怒吼:“谁准你们放下来的!我爹还没入土呢!”

  妖风大作,连马都惊吓的四处乱窜。

  一楼大厅内的三队人马听到呼声也是纷纷冲向门口,可酒楼大门被妖风锁死,哪怕半点缝隙都撬不开。

  忽然,扶着棺材的抬棺人听到了咚咚声,仔细一辩,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又是鬼邪附体啊——”

  他们惊叫着四散逃开,狂风席卷,阮明烛盯着风中的那口黑色木棺,似乎也听见了咚咚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道声音越来越剧烈,‘突’的一声!

  木棺的棺顶被整个掀飞,盖在其上的白布飞扬,陡然间露出棺内模样。

  “啊!”

  阮明烛惊得后退三步,倏地缩进了灵璧怀中,一楼的人齐齐望向她。

  “师姐!”

  陆音音刚踏出一步就被程玘行拽住,他摇了摇头:“你再看看。”

  程玘行早就注意到了二楼窗边的女子,一开始也是诧异竟有和林茉师姐如此相像之人,但若仔细观察,乍一看是有七分像,细看却能一眼辨出真假。

  眼前女子虚体病容,眉间总是含满哀伤,不过最大的差别便是她额间贴有花钿,女孩子爱的妆面,林茉师姐是绝不可能化的。

  总之,论气质完全不像。

  程玘行拱手道:“姑娘,敢问可是在窗外看见了什么?”

  他们在一楼视线受阻,唯有二楼的阮明烛能看见一角。

  阮明烛想起棺内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心脏狂跳,这是她穿书至今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尽量压抑着自己哆嗦的声音:“那……那具尸体从棺里爬出来了……”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重,围上来的人再探窗口,棺内空空如也,白布随风飘远,只一队人马围着棺材哀嚎。

  尸体自己开棺逃走了?

  阮明烛颤着声回忆,黑棺内躺着一具尸骨,乌黑的骨架像是死前身中剧毒,可怕的是半**的尸身,眼球、脏器都脱落在外面,脸上还有挂不住的腐肉往下掉,簌簌的像下血雨一般。

  那骨架在风的作用下咯咯作响,骷髅上两个硕大的空洞就直勾勾地盯着阮明烛的方向,撑着棺材边缘一脚踏出,起身后还被钉棺材的钉子挂了一下,垂在外面的肠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不仅恐怖还直叫人犯恶心,阮明烛搂紧灵璧,一用力还揪掉了池清焰背上的一撮毛。

  她咽了口唾沫,默默将这撮毛按回他身上,装作无事发生。

  一旁的程玘行拧眉说道:“我适才听见那队人喊‘鬼邪附体’,还说‘又是’,这样的事恐怕不是第一次发生。”

  墨京元大喊:“掌柜的!”

  只见掌柜狼狈的从柜子底钻出,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赔笑道:“几位修士,有何吩咐?”

  程玘行问道:“这事儿在渡风城时有发生?”

  掌柜无奈道:“说常也常,说不常也不常。”

  念青荷握住剑柄:“说人话。”

  “最近一个月经常发生,但凡有棺材路过此地,必定出现诈尸还魂,”掌柜摇头叹气,“人们都说是鬼邪附体,闹得满城风雨,这条街的生意呀也直接黄了,哎。”

  一月前?

  阮明烛从灵璧怀里探出脑袋,这不就和云潋出征的日子对上了吗!

  莫非真是虞白惹事?

  外面狂风呼啸过境,掌柜跑上前关了窗子才稍稍让室内安静一些。

  风也诡异的很。

  程玘行问道:“这风何时能停?”

  “这妖风一起就停不下来,恐怕得等明天,各位就住下吧。”掌柜揪着自己的小胡子掩藏笑意,这许多人得住宿,今天他不得发一笔横财啊。

  话音一落,场上大半面如菜色。

  墨京元将重剑插入后背的剑鞘,气势如虹地说道:“墨门弟子,不住嗟来之宿,今天我以身作则,就睡大厅!”

  墨门弟子:“师兄英明,我等随行。”

  念青荷凝眸侧目,“我本就准备在厅中打坐,你墨门是想抢地盘?”

  墨京元难得服软:“一半一半?”

  念青荷:“一半一半!”

  一拍即合,还没来得及清理大厅,可算让憋屈的陆音音抓住了把柄,“你们不住店不会是因为,穷吧!哈哈哈——”

  这‘穷’字尤为响亮,墨京元和念青荷同时脊背一僵,如芒刺在背。

  墨京元暗自委屈,他家境贫寒,好在天赋异禀、一心剑道,挑灯练剑差点练瞎了眼,确实是穷得叮当响,他撩起黑纱用眼神求助念青荷。

  念青荷与他相反,她家境殷实但常年患病,被强行送上定阳宗强身健体,正所谓差生文具多……她的钱都拿去买了秘籍、符箓和灵丹。

  接收到墨京元的目光,念青荷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回怼道:“我们剑修确实不如你们音修有钱,毕竟你们能沿街卖艺,能去茶馆吹吹小曲,我们不能。”

  “你含血喷人!”

  “你嘴里喷粪!”

  “你这个定阳宗的悍妇!”

  “你这个灵音观的废物!”

  ……

  恍惚间阮明烛以为自己穿到的是一所小学门口,数十个小学生一起打口水仗,场面之壮观,难以形容。

  最终,陆音音惜败念青荷,痛哭流涕道:“师兄!!”

  两位女修的口舌之争,程玘行也是爱莫能助。

  “那个……”

  纷乱中,掌柜弱弱地举起手:“请问小店的损失,哪位侠士来赔?”

  晴天霹雳!

  “一共二百八十四块灵石。”

  霹雳再霹雳!

  阮明烛好整以暇地扫过每个人脸上缤纷的色彩,罪魁祸首墨京元已经化作了一尊石像。

  陆音音:“我只劈了一张桌子。”

  念青荷:“我什么都没做。”

  墨京元:“……”

  作孽啊!

  墨京元掏得底裤都快没了,才堪堪拿出二百块灵石,还是程玘行看不下去才道:“墨兄,剩下的我帮你出。”

  墨京元瞬间两眼放光,彩虹屁信手拈来:“灵音观,大门风范啊!”

  ……好像刚才说‘败类’的也是他。

  掌柜乐呵呵地收下灵石,转头看向阮明烛,一张菊花脸笑得灿烂:“姑娘,给你抹个零头,只需付三百块灵石就好。”

  阮明烛连连摆手:“我可没劈桌子啊。”

  掌柜指指那一桌子招牌菜,“可你吃了饭菜啊。”

  阮明烛和灵璧置身事外地看着这些修仙者的笑话,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自己头上,二人大眼瞪小眼,毫不意外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没钱’二字。

  酒楼内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写着:哦~原来又是两个穷鬼。

  “呃……”

  阮明烛尴尬地眼神乱晃,总有种吃了霸王餐的羞涩感,奇珍异宝她就有不少,要说下界的货币灵石,她还真没有,原主连门都不出,怎么可能下界呢。

  瞬间,她扬起笑脸指着灵璧:“你家酒楼还缺洗碗工吗?”

  掌柜瞬间没了好脸色:“不缺。”

  “那如果是两个洗碗工呢?”

  “不要。”

  阮明烛深吸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下来的第一道坎竟然是穷,她只好解下脖子上的南海明珠串,“可以用这个抵吗?”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仙器,南海鲛人一族产下的眼泪,一看就非俗物。

  掌柜两眼放光,刚想伸手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像有火在烧一般。

  阮明烛握着珠串的手上多了一只爪子,她低头一看,池清焰压下了她的手,小爪子勾在珠串上不让她递出,鹿嘴一张,一块灵石掉落在了地上打了个滚。

  有生之年,她竟然能从一只鹿的脸上看到了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仿佛在说‘女人,不用谢’。

  “中品灵石!”墨京元的惊呼解答了她的疑惑,中品灵石可抵千块下品灵石,不仅能付钱,还能找零。

  灵璧松了一口气,笑靥如花道:“这灵宠也不全然毫无用处,养对了!”

  阮明烛点头赞同,她决定往后的日子对池清焰好一点。

  刚想摸他脑袋,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

  她珠串呢!?

  只消一秒,阮明烛就锁定了手中的嫌疑人。

  想起自己曾经失踪的玉脂珊瑚镯,再到今天的南海明珠串,听说龙族最爱收集金灿灿的东西,莫非这也能遗传?

  麒麟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一番闹剧过后,酒楼里再度恢复平静。

  墨门和定阳宗的弟子互不干扰,分坐大厅两侧,灵音观的弟子则要了几间客房休息。

  阮明烛本来也想抠搜的在大厅里过上一夜,可惜这具身体实在身娇体弱,只能用剩下的灵石要了两间上房。

  大概是春雨不断的缘故,即使是最好的客房,还是带有一股返潮的霉味,唯一亮眼的是桌上花瓶中插着的迎春花。

  细长一枝,呈拱形生长,三出复叶,鹅黄色的花瓣外染红晕,呈十字形对称生长,在这个毫无花开可言的春季里独自散发着盎然生机。

  阮明烛盯着花瓶看了好一会,直到灵璧拿出香炉点香,“还好我带了仙子你最爱的昙花香,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难闻。”

  “嗯。”她刚想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灵璧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白色道袍的程玘行,满脸疑惑地歪着脑袋,道:“道长深夜到访,有事?”

  “称不上道长,在下灵音观程玘行。”他半点头示意,随即说道,“来此是想提醒二位一句,虽然渡风城美名在外,但今时不同往日,看二位涉世不深,特来告知一句,财不外露,莫叫有心人见了盯上你们。”

  手中宠物随口一吐就是中品灵石,随手抵押的珠串又散发着华光,程玘行本来就因为她与林茉师姐相似的面容起了提醒之心,只是没想好如何开口。

  哪知屋内频频传来的昙花香让人心旷神怡,闻着也非凡品,更是让他下定决心敲响房门。

  “多谢道君。”阮明烛眼珠一转,眼前这人给她的感觉像极了云潋,一股‘老实人’的气息。

  她笑道:“道君要不要进来坐?”

  阮明烛突然的大胆发言让程玘行愣在原地,灵璧也瞠目结舌地转头望着她,总觉得……

  少君的头顶绿油油的。

  阮明烛立刻换了一张哀绪万千的脸:“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有事想请教道君,若你觉得不方便,可将房门敞开,我们就这样聊。”

  门内门外聊天,难不成要讲给整个酒楼的人听吗?

  姑娘家都不介意,他在扭捏什么,程玘行想通后便踏入了客房,“姑娘想请教何事?”

  “渡风城今时不同往日是什么意思?还有,我看好多仙门世家都涌来渡风城,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阮明烛问的坦诚,眼里没有一丝套路。

  程玘行也不知怎的就如实说了,“我们此次前来是奉了观主的命令,前来探查渡风城诡事,想必其余两家宗门也是如此。”

  在渡风城外,修仙者与凡人虽互不干涉,但也一向和平共处,偶尔有妖邪作祟,还会有百姓主动求修仙者下山斩妖除魔,同生同根,本该是一派和谐的。

  “可最近几年,上山求仙的百姓频频增加,我观的门槛都差点被踏破。”说到这程玘行满脸愁容。

  “但他们求的并非是除魔卫道,而是庄稼农田颗粒无收,这等农耕之事,天道酬勤,非我辈能干涉。一开始我们也没当做回事,谁知事态愈演愈烈。”

  沉沉一声叹气后,他继续道:“饥荒、虫灾、大旱、洪水……数不尽的天灾接踵而至,也惊动了观内的长老,占卜观星后的结果都指向西北方,而西北方就是渡风城所在。”

  渡风城诡事……这些仙门世家来此的目的竟然和她一样!

  阮明烛暗暗压下心惊,问道:“那道长可有查出诡事的原委?”

  “并未。”程玘行摇了摇头,“只是有一个大概的猜想。”

  灵璧眼中冒着八卦的火光:“什么猜想?”

  本来是点到为止,谁知越说越多。

  奈何盛情难却,程玘行实在扛不住灵璧热情的眼神,又道:“春风不渡,万物不生。恐怕渡风城的风也关系着整个凡界的四季更迭,农耕秋收。”

  这魔族的虞白将军到底要做什么……这是要毁灭世界吗?

  阮明烛沉思片刻,一旁的程玘行起身告辞,“告知姑娘这些也是想你们小心为上,何况渡风城内还有尸鬼逃跑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明日我们会在镇上寻尸鬼,若不是必须留下,姑娘还是尽早离开吧。”

  临了,他又正色道:“这绝非危言耸听,我们几大仙门绝不是第一批来渡风城的,先前来的修士皆销声匿迹,恐怕城里的邪祟不仅狡猾还十分凶恶。”

  “多谢道君提醒,你也千万小心。”阮明烛笑着送他出门。

  程玘行跨出房门,正欲拱手作揖,阮明烛的脸与林茉师姐的脸慢慢重叠,心中一阵恍惚,实在是……可怕。

  想到暴躁大师姐露出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着实是……恶心。

  阮明烛莫名觉得眼前这位老实人有种‘要吐不吐’的纠结感,好奇地观察他是如何做出这种神奇的表情。

  但这一幕落到不同的人眼里,自然也有不同的韵味。

  灵璧揪着小手帕咬碎一口银牙,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哪怕仙子见异思迁,她也还是自己的仙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她绝不会告诉蓬莱少君。

  而在某些人眼里,他们正在情意绵绵的对望,你舍不得我,我放不下你,脑补了一大段‘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浪漫爱情故事。

  “啊——狐狸精——砍死你!!”

  陆音音从走廊尽头举着弯刀冲向阮明烛。

  又来?

  阮明烛猛地推开程玘行,抬手就拍上房门,扣上门栓,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分迟疑。

  女子本弱,惜命则刚。

  陆音音的吵闹声逐渐变成‘唔唔’声走远,似乎是被人一边捂着嘴一边架走的。

  “呼。”

  阮明烛呼出一口浊气,憋闷了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真需要好好睡一觉。

  而另一边,灵璧沉默着换好床褥,犹豫再三还是苦口婆心地说道:“仙子,莫要被人间男色所迷惑,在灵璧看来,少君的男色更为上乘。”

  “哈?”

  在阮明烛迷惑的眼神中,灵璧塞过一册话本,“这是我最钟爱的话本,希望仙子看完后能有所感悟。”说完她故作老成的独自叹息着离开。

  灵璧一走,阮明烛翻开册子,硕大的书名醒目刺眼——《大郎!该喝药啦》

  ……

  又被脑补了。

  阮明烛心累到瘫在床上,瞥了一眼挂在她手臂上宛如手部挂件的池清焰,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下去睡觉。”

  阮明烛可是连他的狗窝和软垫都没放过,一起带下界的。

  时隔多日,池清焰体内的赤火都有被很好的压制,平常熟睡时连体温都能保持在正常范围内。

  阮明烛理所当然的觉得让池清焰自己睡并不会发生意外,何况她有一次忘了给他塞降温的物品,晨间惊醒发现池清焰睡得正香,后来索性也就不给了。

  她哪知道有只厚脸皮的麒麟,夜夜爬床不知羞啊。

  “晚安。”

  阮明烛看着池清焰钻进自己的小窝,随即挥灭蜡烛,背过身侧卧而眠,打定了主意休息好了再去一探渡风山。

  月黑风高,一道兽形身影摸索着床榻一跃而上。

  在池清焰看来,万事万物都可以舍弃,但摆在眼前能缓解赤火且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什么要强忍?

  等他养好伤势,再舍弃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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