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相
“我当年高考得了高分，这事豆腐你是知道的。有一天我老爸突然回来了，郑重其事地问我，想不想当特工，并跟我介绍了一些特工应当具备的条件和素质，以及特工将来有可能从事的工作。哪个男生没有英雄情结，我听了之后非常激动，当下表示非常愿意。后来我老爸就带我去了一趟福州，在一个地方参加了极为复杂的体检和面试，后来就去了海军工程大学。”
“你不是在大连海事学院吗？”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陆晓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其实也没有在海军工程大学上学，而是去了一个它下属的一个特工学院，位置也极为偏僻，而我在那里整整呆了六年，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期间只有我老爸来看过我几次。在我即将毕业那一年，他最后一次来看我，他告诉我他将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会有人来找我。但是，并没有！从那以后，我老爸就失踪了，也没有人来找过我。”
“我见过你老爸几次，他不是海员吗？怎么会失踪了呢？”我脱口而出地问道，而后心念一转，又问：“哦，我知道了，你老爸也是特工，对不对？”
陆晓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毕业前，经过数次极为复杂的筛选和面试，才进入了第九十五处。在最后一次面试时，我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我高考后面试时其中几个面试我的人中的一个，他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说如果我发现至亲的人从事危害国家利益的犯罪行为，我会如何处理……”
“那你怎么回答的？”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陆晓程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进了第九十五处，发现那面试官其实是第九十五处的官员。我特意找到一次机会询问他，是否认识我的老爸，但是他否认了。我当初面试时明明见到我老爸跟他聊过天，两个人很是熟识的样子……从小到大，我老爸都不在我们身边，即使每次偶尔回来，也是逗留几天匆匆就走，他说他是海员，哪有这样子的海员？从他带我去面试特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特工，但我从来不敢问，他也绝对不会说。而且我肯定，他也是地九十五处的特工，但是为什么连这里的领导都不承认认识他？而且我在系统里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后来我才知道，有一种情况，不但特工的资料会被封藏，还会被除名，并列为通缉人员！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监守自盗，知法犯法！”胖子插了一句“而且，肯定还不是一般的事情。”
陆晓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去年年初，我老家拆迁，我抽空回去了一次，在我祖屋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老旧的小木箱子。在那个箱子里装着的，竟然全都是我老爸的东西，是大量的稿纸和笔记，还有一些照片！我大喜过望，马上对这些东西进行整理分析，你猜怎么着，那里头绝大部分的信息，都与第九十五处过往已经结案的案件相关！我不死心，查遍了系统，包括所有的通缉记录，既没找到我老爸的通缉令，也没找到他的死亡记录，他的一切资料都不见了！我老爸失踪了，真的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老爸为人正直，作风认真严谨，恪守自律，从小对我要求非常严格，他这样的人，说他监守自盗，我绝对不信！如果真是那样，第九十五处也断然不可能再招我进来，其中必有隐情！我发誓一定要将我老爸的事情查清楚，哪怕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我也要把他找到！那小木箱子里面还有少量的资料，在第九十五处完全查不到资料，而且那些资料上面打满了各种标记和问号，我相信我老爸的失踪与其中的信息必有关联。”
“果然，事情还是出现了新的契机。三个月前，有一个货柜的审批文物将从鹭岛发往日本横滨，承运人通知了我咨询我是否可以放行，并给我发送了一批照片，其中的一样物品让我振奋不已！正是那个战国三山镜，我老爸留下来的资料中，正有一张打满问号的山字纹面铜镜的黑白照片！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人家那是正规文物，而且我是调查我老爸的事情，我不能明目张胆，便一面通知承运人放行，一面找了个机会上了船，偷偷打开了货柜，把三山镜拿了出来。”
“三山镜你们也见过了，那上面的信息是如此清晰明了，如果是让我老爸看到，我觉得依他的性格肯定会去！船到港后我辗转赶回鹭岛，正想做好准备去武夷山，便被山本派来的人找上了门。怪我心急，也怪我冒失，贸贸然就把三山镜拿走了，但没想到失主来得那么快，那么急。山本找来的是杀手，他是想拿到东西之后直接杀我灭口。那杀手找到了我，我谎称东西被我藏起来了，要带他开车去取，最后在车上与杀手缠斗起来，车子撞到了山壁，那杀手倒霉，没系安全带，直接被撞死了，我就顺势烧了车子想装个假死蒙骗日本人，才有了通知你去取骨灰的事情。”
“这么说来，胖子说的是对的，你就是你堂哥，你堂哥就是你。也只有我这么笨，才会被你骗了。”我顿时觉得有点心塞。
陆晓程苦笑了下，不置可否，又说：“在天马山下我把装着面粉和三山镜的骨灰罐子交给了你，我就直接上了武夷山。不曾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差，就在九曲溪遇到了伪装成旅行团的山本一行人，还被直接认了出来。我被追着跑了大半个武夷山，还是被他们抓住了。山本带来的都不是庸手，我根本没办法逃走。但是我转念一想，日本人这么重视这里，肯定有了不得的秘密，我便不跑了，还提出合作的意愿，并保证我只是进去看看，不拿取任何东西。但是山本起先并不买账，只让我把三山镜还回来，否则就要杀我，还抢了我的临时手机打电话给你。他们这帮人都是全副武装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安排一队二十几个人从大藏峰上的葬洞进去了。谁知道过去了一晚上，没出来一个人。山本急了，我又忽悠他我的来自盗墓家族的，他这才同意和我合作。”
“我们是第二天晚上进的葬洞，一路上死了七八个人，后来进了万魂锁龙阵就被困住了，困了整整一夜。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陆晓程说完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老爸的信息半点没找到，还差点搭上你们的性命。哎，万幸，已经是万幸了！”
“于昉对确实你没说的，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我提醒陆晓程：“这次要不是于昉，我们即使赶来了也是送菜来的。”
陆晓程没有接我的话茬，说道：“对了，那三山镜呢，你们有没有带来？这次事情估计上面的人肯定知道了，现在牵扯这么大，三山镜我肯定是要上交了。你们还是把它交给我吧，我拿来还没仔细跟我老爸的资料比对过，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来了。回头我尽量拖延一下，比对好了再交上去。”
陆晓程说完，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三山镜已经被三角眼他们拿去了，而现在他们为首的方脸男都死了，三角眼也不知所踪，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完全不清楚，这下该如何向陆晓程交代？我们又该上哪里去找三山镜？
不等陆晓程质问，我便主动把那天在天马山分别后到我们遇见他之前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饶是陆晓程这样胆大的人，也被我的遭遇吓得不轻，这还是有了这两天的遭遇的铺垫之下。我也介绍了胖子和我认识的过程，顿时陆晓程对胖子更是敬仰起来。
陆晓程听完我的描述顿时就蔫了下来，他老爸的线索断了，刚燃起的斗志也被浇灭了。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许找到新的线索，真的需要天意。
“你说的金镶玉呢，快拿给我看看！”陆晓程朝我伸出手来。
我起身掏了掏牛仔裤的口袋，把两块金镶玉都放到了陆晓程手上，顿时陆晓程就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怎么是两块？怎么多出来一块？这块又是哪里来的？”
胖子闻声也坐了起来，接过陆晓程手中的龙纹金镶玉，在手中仔细把看，然后也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倒是真忘记了，赶紧把龙纹金镶玉的来历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来，这件金镶玉就是龙一和龙五所说的龙族遗宝？”胖子两眼放着光，捧着龙纹金镶玉的手都有些颤抖。
“毫无疑问，肯定必然绝对是！”陆晓程连声音都兴奋地发抖，他激动地说道：“我老爸当初肯定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宝贝，才收集的三山镜的资料！这下好了，我又有了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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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大连海事学院吗？”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陆晓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其实也没有在海军工程大学上学，而是去了一个它下属的一个特工学院，位置也极为偏僻，而我在那里整整呆了六年，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期间只有我老爸来看过我几次。在我即将毕业那一年，他最后一次来看我，他告诉我他将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会有人来找我。但是，并没有！从那以后，我老爸就失踪了，也没有人来找过我。”
“我见过你老爸几次，他不是海员吗？怎么会失踪了呢？”我脱口而出地问道，而后心念一转，又问：“哦，我知道了，你老爸也是特工，对不对？”
陆晓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毕业前，经过数次极为复杂的筛选和面试，才进入了第九十五处。在最后一次面试时，我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我高考后面试时其中几个面试我的人中的一个，他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说如果我发现至亲的人从事危害国家利益的犯罪行为，我会如何处理……”
“那你怎么回答的？”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陆晓程叹了口气，接着说：“后来我进了第九十五处，发现那面试官其实是第九十五处的官员。我特意找到一次机会询问他，是否认识我的老爸，但是他否认了。我当初面试时明明见到我老爸跟他聊过天，两个人很是熟识的样子……从小到大，我老爸都不在我们身边，即使每次偶尔回来，也是逗留几天匆匆就走，他说他是海员，哪有这样子的海员？从他带我去面试特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特工，但我从来不敢问，他也绝对不会说。而且我肯定，他也是地九十五处的特工，但是为什么连这里的领导都不承认认识他？而且我在系统里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后来我才知道，有一种情况，不但特工的资料会被封藏，还会被除名，并列为通缉人员！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监守自盗，知法犯法！”胖子插了一句“而且，肯定还不是一般的事情。”
陆晓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去年年初，我老家拆迁，我抽空回去了一次，在我祖屋的床底下找到了一个老旧的小木箱子。在那个箱子里装着的，竟然全都是我老爸的东西，是大量的稿纸和笔记，还有一些照片！我大喜过望，马上对这些东西进行整理分析，你猜怎么着，那里头绝大部分的信息，都与第九十五处过往已经结案的案件相关！我不死心，查遍了系统，包括所有的通缉记录，既没找到我老爸的通缉令，也没找到他的死亡记录，他的一切资料都不见了！我老爸失踪了，真的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老爸为人正直，作风认真严谨，恪守自律，从小对我要求非常严格，他这样的人，说他监守自盗，我绝对不信！如果真是那样，第九十五处也断然不可能再招我进来，其中必有隐情！我发誓一定要将我老爸的事情查清楚，哪怕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我也要把他找到！那小木箱子里面还有少量的资料，在第九十五处完全查不到资料，而且那些资料上面打满了各种标记和问号，我相信我老爸的失踪与其中的信息必有关联。”
“果然，事情还是出现了新的契机。三个月前，有一个货柜的审批文物将从鹭岛发往日本横滨，承运人通知了我咨询我是否可以放行，并给我发送了一批照片，其中的一样物品让我振奋不已！正是那个战国三山镜，我老爸留下来的资料中，正有一张打满问号的山字纹面铜镜的黑白照片！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但是人家那是正规文物，而且我是调查我老爸的事情，我不能明目张胆，便一面通知承运人放行，一面找了个机会上了船，偷偷打开了货柜，把三山镜拿了出来。”
“三山镜你们也见过了，那上面的信息是如此清晰明了，如果是让我老爸看到，我觉得依他的性格肯定会去！船到港后我辗转赶回鹭岛，正想做好准备去武夷山，便被山本派来的人找上了门。怪我心急，也怪我冒失，贸贸然就把三山镜拿走了，但没想到失主来得那么快，那么急。山本找来的是杀手，他是想拿到东西之后直接杀我灭口。那杀手找到了我，我谎称东西被我藏起来了，要带他开车去取，最后在车上与杀手缠斗起来，车子撞到了山壁，那杀手倒霉，没系安全带，直接被撞死了，我就顺势烧了车子想装个假死蒙骗日本人，才有了通知你去取骨灰的事情。”
“这么说来，胖子说的是对的，你就是你堂哥，你堂哥就是你。也只有我这么笨，才会被你骗了。”我顿时觉得有点心塞。
陆晓程苦笑了下，不置可否，又说：“在天马山下我把装着面粉和三山镜的骨灰罐子交给了你，我就直接上了武夷山。不曾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差，就在九曲溪遇到了伪装成旅行团的山本一行人，还被直接认了出来。我被追着跑了大半个武夷山，还是被他们抓住了。山本带来的都不是庸手，我根本没办法逃走。但是我转念一想，日本人这么重视这里，肯定有了不得的秘密，我便不跑了，还提出合作的意愿，并保证我只是进去看看，不拿取任何东西。但是山本起先并不买账，只让我把三山镜还回来，否则就要杀我，还抢了我的临时手机打电话给你。他们这帮人都是全副武装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安排一队二十几个人从大藏峰上的葬洞进去了。谁知道过去了一晚上，没出来一个人。山本急了，我又忽悠他我的来自盗墓家族的，他这才同意和我合作。”
“我们是第二天晚上进的葬洞，一路上死了七八个人，后来进了万魂锁龙阵就被困住了，困了整整一夜。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陆晓程说完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老爸的信息半点没找到，还差点搭上你们的性命。哎，万幸，已经是万幸了！”
“于昉对确实你没说的，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我提醒陆晓程：“这次要不是于昉，我们即使赶来了也是送菜来的。”
陆晓程没有接我的话茬，说道：“对了，那三山镜呢，你们有没有带来？这次事情估计上面的人肯定知道了，现在牵扯这么大，三山镜我肯定是要上交了。你们还是把它交给我吧，我拿来还没仔细跟我老爸的资料比对过，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来了。回头我尽量拖延一下，比对好了再交上去。”
陆晓程说完，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三山镜已经被三角眼他们拿去了，而现在他们为首的方脸男都死了，三角眼也不知所踪，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完全不清楚，这下该如何向陆晓程交代？我们又该上哪里去找三山镜？
不等陆晓程质问，我便主动把那天在天马山分别后到我们遇见他之前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饶是陆晓程这样胆大的人，也被我的遭遇吓得不轻，这还是有了这两天的遭遇的铺垫之下。我也介绍了胖子和我认识的过程，顿时陆晓程对胖子更是敬仰起来。
陆晓程听完我的描述顿时就蔫了下来，他老爸的线索断了，刚燃起的斗志也被浇灭了。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许找到新的线索，真的需要天意。
“你说的金镶玉呢，快拿给我看看！”陆晓程朝我伸出手来。
我起身掏了掏牛仔裤的口袋，把两块金镶玉都放到了陆晓程手上，顿时陆晓程就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怎么是两块？怎么多出来一块？这块又是哪里来的？”
胖子闻声也坐了起来，接过陆晓程手中的龙纹金镶玉，在手中仔细把看，然后也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倒是真忘记了，赶紧把龙纹金镶玉的来历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来，这件金镶玉就是龙一和龙五所说的龙族遗宝？”胖子两眼放着光，捧着龙纹金镶玉的手都有些颤抖。
“毫无疑问，肯定必然绝对是！”陆晓程连声音都兴奋地发抖，他激动地说道：“我老爸当初肯定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宝贝，才收集的三山镜的资料！这下好了，我又有了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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